大头
无所获，下楼找到霍震烨，在他耳边低声说：“什
人也没有，阁楼上只有间库房，门锁着，里面黑漆漆
。”
霍震烨指尖顿，漫不经心吐口烟圈，假装在跟大头商量价钱，意思是这户人家给少
。
负责人看这些巡捕要狠敲笔竹杠样子，反而放心，又拿出个红封包，往霍震烨怀里塞。
几个巡捕无所获。
屋里打起铃来，教室里孩子们鱼贯而出，这些孩子全都穿着样衣服，男孩排女孩排。
“你说没有就没有？得
说没有才没有。”霍震烨看对方有武器，不能硬拼，捏捏红封包，假装态度软化，“这样吧，有人报案，咱们也得做个样子。”
把红封包往口袋里揣：“你带咱们兄弟看圈，回去也好交差。”
那人笑眯眯：“那是当然，官爷请跟来。”
这栋房子被改成间间教室，每间里面都有孩子在学写字，背古文，琅琅读书声中，倒真有些学堂样子。
“你们四处看看，抽根烟。”霍震烨假装不耐烦，指挥巡捕们去搜寻，边点烟边说，“动作都快点儿啊。”
是老城厢里那些前清老秀才老举人收学生，遁还是旧礼。
在租界开学堂，就得有文书。
关道在公共租界里训育“三才”，是因为虹口日租界道坛越开越多，道法宣扬三才是点道成灵，所以五六岁孩子也能出口成章，落笔成文。
要是被那些信众知道，这些小孩都是训练过，怎还会有人相信三才点灵说法呢？
只好把这些小孩子拘在公共租界里，教出师再送到道坛去。
在走廊里排成两列。
负责人笑说：“午饭时间到，孩子们去吃午饭。”
那人本要派道徒跟着，听霍震烨话，反而守在他身边。
大头几步上楼，搜查屋子，这里楼下是教室，楼上是宿舍，正是上课时候，宿舍门都开着，里面没有人。
大头在走廊尽头楼梯上，发现扇关着门。
他轻手轻脚走上去，拧转门把，门打不开，大头蹲身往锁眼里看，里面片漆黑，什也看不见。
身后有人拍拍他，大头吓跳，回头就见那人笑眯眯解释：“官爷，这是库房，空关着。”
“没文书你办什学？把你们说话管用叫出来。”霍震烨豪横跋扈，抖腿时候还把枪露出来给这些人看。
那年长人很快进去，又很快出来，手里拿着个红封包：“几位官爷大冷天跑这趟也是辛苦，咱们文书确实还没办下来，但就这几天事儿，您几位通融通融，这些就当是孝敬几位爷茶水钱。”
他把红封包递给霍震烨，他眼就看见这人是领头，相貌平常，眼睛里倒有狠劲，只怕往后时时要来刮油水。
今天送走这尊瘟神，立时就请先师开坛，让他到梦里发财去。
霍震烨推挡下，就这个来回，他看见这人右手虎口食指都有薄茧，只有常用枪人，才会在虎口生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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