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门主经历丧子之痛,身体大不如前,他想叶落归根。
“那你去哪儿?”霍震烨问。
阿生笑:“洪师兄他们说要去香港,想跟
楚老门主直没说话,他独子死在响水镇青阳术法中,是绝不肯与关道共席,他直站在后面,这时才站出来。
他拐杖柱地,看眼这百来号人,挥挥手:“散吧。”
并入关道,起离开洪老爷子坟前,没会儿坟前只余下二三十人,王疯子几步上前来,对白准点点头。
就是疯子,也敬鬼神。
阿生跟在八门戏班后,他这才凑上前,咧开白牙跟霍白二人打招呼:“七爷,霍师兄。”
没等霍震烨鼓掌,先有人哈哈大笑,鼓起掌来,那人白衫黑卦,腰间别着把斧头,长相并不英俊,但浓眉虎眼,让人见难忘。
是四门主。
他上回斗彩没来,这回门主落葬终于露面。
八门之中除个活无常白七不好惹,另个不好惹是疯子王四。
连三门个孤女韩珠都不肯并帮,四门主自然也不肯。
子,如今想,原来是这丫头总是说些他会说话。
白准煞有介事点点头。
霍震烨还怕几个门主发难,他还没动,石宽上前步,回护之意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
三门这是要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姑娘家家没见过风浪,凭你个怎在江湖上立足,原来你是八门中人,有什事儿咱们自会帮手,八门散,你还靠谁?”
“阿生,你戏练得怎样?”霍震烨拍拍阿生肩。
阿生挠挠头,满脸喜色:“门主说唱得比原来好。”说他在“唱”字上,终于开窍,好好练就能登台。
“师姐怎样?”他去响水镇给门主和小师弟们建坟,埋陈师兄,直想去找禇芸,又怕白准嫌他烦。
“你师姐挺不错。”不是在坛子里睡大觉,就是踏着月色在屋顶上唱戏。
阿生闻言心安,他想想告诉白准:“戏班子要散。”吉庆班没,义庆班和丰庆班两个班子还在唱,他们打算分家。
霍震烨轻声问:“城隍三巡时候,耍大刀点肉心灯,就是这个四门?”
“不错。”白准微微蹙眉。
肉心灯,就是用铁钩穿过胳膊上肉,提着铜灯绕城圈,这东西鲜血淋漓,白准从来都不喜看。
“那八门愿意加入关道,还是起走,不愿意就各奔前程。”
坟前站成两派,门二门五门六门站在起,余下几门零零散散站在另边。
韩珠冷冷瞥他眼,走到洪老爷子墓前,先上柱香,跟着袖子拂,坟前土中便插进两根绿苗。
绿苗见风就长,层层攀高,不时就长成与石碑齐高小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接着枝底打苞,层叠绽放。
两棵矮树上开几十朵碗口大白山茶,外人瞧见还以为是子孙特意种在这里。
这就是石宽拿手绝活。
“也没什拿得出手,就送两株花给洪老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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