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微微笑,这个纸人他没见白准用过,但他是见过。
在门金洪老爷子家中,红阳放出来窥探他和白准。
“七
边伸手拭血,边甩出叠剪纸人。
禇芸鬼爪聚起绿火,绿火飞击纸人,眼看鬼火烧不化这些纸,她返身跑。
红阳嗤笑,看来这女鬼也并不全听姓白话,环顾四周,黄雀早就没踪影,姓白破不他术法,就是来放放狠话。
红阳又坐到镜前,烛火将要燃尽,他点起蜡烛,又续支。
听见摔在门边高远呼哧呼哧喘气,看高远眼,他挑徒弟先看八字,八字合适才留下,只是没想到这快就用上。
禇芸虽是鬼,也没见过这样可恐情形,她呀声,用水袖遮住脸:“你撕完没有,撕完再打。”
这恶心,她打不下去。
那张被撕下来脸,刚掉在地上,就化成飞灰。
红阳把抓过高远,他皮掉,脸上没有五官,只有团蠕动血肉。
高远大声惨叫,他越是叫得惨,越是没人敢靠近红阳屋子,红阳把舌头探进高远嗓子眼。
师屋里有个女人啊!”小弟子们出门,纷纷议论起来。
其中个句话都不敢说,吓得满头是汗,灯火照得出来,可是人眼看不见,是什?
禇芸飞到半空,美目盯着红阳:“你识相,就赶紧把人放。”
红阳放下捂着脸手,他脸上伤口似道红线,厉鬼爪上怨火沾上便不停灼烧,这红线越扩越粗。
细皮破,露出里面红色筋肉,伤处皮肤迅速老化,没会儿他半张脸就苍老几十岁。
“你放心,不会让你这早死。”抢来东西总归是抢来。
只要高远还活着,他就能直用他精气,如果高远死,精气也会随三魂同归。
红阳皱皱眉头,他刚才确实吸太狠些。
铜镜中霍震烨问白准:“这个你怎从来没用过?也没教过?”
白准懒洋洋把竹剪抛:“本事这容易学?你连摇钱树都扎不好,还想学别?”
高远肉眼可见衰老,先是皮肤干涩,接着头发花白。
他嘴巴被堵着,只好呜呜出声,哀求红阳饶他,最后连声音都苍老起来,红阳这才放开他。
扔破布似将他扔到边,高远慢慢往门边爬去,他刚才还血气方刚,顷刻就鸡皮鹤发。
怪不得红阳会这年轻。
红阳皮肤头发又长出来,比原来还更年轻些,脸上伤疤丝痕迹都没有,但他吸得猛,补过头,血珠从鼻尖淌下。
连头发都白半。
禇芸虽是厉鬼,但到底才死不久,看他这样鬼眼滴溜溜转:“原来你还是个老妖怪。”
红阳伸出手来,边痛吟边把手伸进脸皮伤处,把将老化皮撕下来。
高远恰在此时醒过来,他睁开眼就见师父做这骇人举动,边是女鬼,边是妖怪,他猛爬起来要往门外逃。
红阳已经撕破脸皮,干脆连头发也起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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