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透过墙壁传出,矮子如蒙大赦。
“那墙边断头鬼呢?”霍震烨直白问道。
矮子听,眼睛虽被蒙着,却又欢喜又害怕,师兄作法!
“找死东西,不必管。”
白准话音刚落,城隍庙中飞出道白光,打在无头鬼身上,无头鬼那颗头发出惨叫哀嚎声,化成滩血雾,在风中消散。
屋中倏地灯摇纸动。
关道道徒作法召出东西,来。
白准直安眠,到此时才长睫微掀,懒洋洋翻个身。
天井院墙边似乎涌动着什,霍震烨拿取铜钱放在眼前,从孔中看见只无头鬼正要爬进来墙院。
脖子上没头,手里拎着颗头,鲜血顺着断口处淌下来,风吹进来股血腥气。
下就把师兄作法,说成师父作法。
“哦?你师父是谁?”霍震烨听他说气派,还真不知道他师父是谁。
矮子大声道:“师父是红阳先生,怎样,怕吧!”
矮子还要耍横,脑袋就被什东西顶住。
“咔哒”声,霍震烨手里枪上膛:“什红阳先生没听过,这东西你该听过。”
声倒地,就这躺在砖地上,所有纸人都向霍震烨摇头摆手,示意这真不是它们干。
“小偷?”霍震烨捞件睡袍系上,走到矮子面前,蹲下来摸摸脉,确定这人还活着。
排在最后那个纸人把玻璃瓶往前传,传到最前排“张飞”手里,张飞拎着油瓶子递给霍震烨,大家起摇头。
这竟然还是浊油,不是上好清油,太怠慢纸人。
霍震烨目色沉,原来不是来偷东西。
在城隍爷地盘,竟
霍震烨还没动,就听见阁楼上坛子骨碌碌滚动。
禇芸自从进白家就直没出过坛子,她感觉到低等鬼物试探,跃跃欲试想要破坛而出。
水袖把那没头东西抽飞。
连屋里纸人都毫不害怕,它们本来就是扎给鬼,又怎会怕鬼呢。
白准打个哈欠:“吵死,把人扔出去。”
“你觉得是你师父作法快呢,还是子弹快?”
矮子听子弹上腔,大声求饶,把什都交待。关道要收拾八门,先从白七爷开始。
霍震烨皱起眉头。
纸人围着矮子,好奇看着他求饶大哭,还有个纸人张着嘴,学矮子大哭表情。
矮子面哭求面透过布看见眼前鬼影幢幢,差点儿又厥过去:“七爷,七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这次。”
小黄雀停到霍震烨胳膊上,伸开翅膀,指指墙外,示意外面还有个,跟着又狂扇翅膀,告诉霍震烨那人已经跑掉。
“先蒙上眼睛,揍顿再说。”霍震烨话音落,武将们抢上前,轮流出气。
矮子被拳头打醒,他眼上蒙着黑布,隐约感觉眼前站着许多人,是谁骗他说七门就只有两个人!
霍震烨问他:“谁派你来?”
矮子眼冒金星,连声音都哑,但他口出威胁:“你识相就赶紧放,师父已经开坛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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