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文满脸通红,目光去瞥屋门,害怕阿秀听见,他摇头否认:“不是,不是。”
不是旧式那种提亲,只要女子家人同意,不管她本人心中如何想,就娶回家去。
那种不是嫁娶,是买卖。
“想跟白小姐交朋友,双方互相解,若是……若是相处得和睦,”许彦文越说越低,也不敢再看白准目光,“若是相处得和睦,再谈以后。”
“阿秀不会说话。”白准喝口茶,指头挑开许彦文送来点心盖子,竟然不是奶油点心,对他不满意更多几分。
白准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张嘴就问别人家人死没死,可许彦文好像根本没听出他话中有话,依旧还是那付温吞水模样。
“不是,昨天在医院遇上白小姐,想跟白小姐交朋友,霍兄说此事要得白先生首肯,彦文特意前来拜访。”
白准扫眼霍震烨,霍震烨立刻撇清自己,举手做出投降样子来:“这可不是告诉他地址啊。”
“是跟街坊打听。”许彦文还特意准备礼物,他看阿秀都穿老式绸衣旗袍,知道是旧式家庭,还特意换身长衫过来。
白准看他眼,许彦文立即说:“是家中独子,高堂俱在,几年前出国学医,如今在医院当外科大夫。”
谁?
他打开大门就见许彦文身长衫,还戴着那副金边眼镜,提着礼盒站在白家门外,模样有些局促不安。
白准也被吵醒,他黑着张脸从内屋出来:“是谁?”
霍震烨虚掩住门,咧咧牙:“可能是,女婿。”
许彦文坐在白家小楼里厅堂中,背虽然挺直着,但头不怎敢抬,他没想到白小姐兄长,竟然会是个纸扎匠人。
“知道。”许彦文这下抬起头,“并没觉得这有什问题,本来也不是话多人。”他生怕自己口舌笨拙,这几句已经满头大汗,掏出手帕来擦擦额角。
然后又把手帕塞回袋中,两只手规规矩矩摆在
这几句话他练很久,就怕白小姐兄长不拿他当正经人看。
霍震烨看热闹不嫌事大,那边许彦文坐得板板正正介绍自己,这边他看在老同学情分上也替他说两句话好话。
“医院就是许家。”他说完又说,“这个书呆子,真是铁树开花,好不容易开窍,那些小姐想跟他交朋友,他可都没答应过。”
白准脸色更坏,他瞥霍震烨眼,看他这付样子,留洋时也必是个花花公子作派。
“你这是想……提亲?”白准看眼地上礼物。
屋中挂满纸灯,两边堂屋里竖起纸牌楼,虽然做得精妙,但总让人觉得阴森森。
许彦文捧着茶盏,抬头看眼坐在轮椅上白准,对他自介绍:“白先生你好,姓许,许彦文,是外科医生。”
阿秀从屋里探出身子,偷看许彦文,许彦文飞快看她眼,眼底露出笑意:“白小姐。”
白准轻轻咳嗽声,阿秀赶紧把身子收回去。
“你来是家中有人故去,要定纸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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