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剪刀捏在胸前,突然想起白
新娘子突然发难,所有宾客都围上来,陶咏华明白过来,这片都是詹家坟头,这些人全都姓詹!
詹少堂咧着大烟牙笑:“生辰八字在手里,你不跟也得跟,还没睡过女学生呢。”
纸人接二连三冲陶咏华扑来,她从袖子里拿出纸剪刀,刀划破纸人丫环脸。
扑上来时还是人形,“撕拉”声,脸上糊纸被划破,全成破竹腔,陶咏华低头看纸剪刀成真剪刀。
她反身戳向詹少堂,就是这个大烟鬼害人!
她底头看,喜糖喜果落进轿底变成白纸钱,回头望去,乡间泥路上撒满纸钱。
再仔细去看,外面根本就没有人,有是只只坟包。
那些看热闹人,头从坟包里伸出来。
这片哪有什大红灯笼,全是盏盏鬼火。
陶咏华牢牢记得白准话,定要知道是“嫁”给谁,才能找断。
身上还有亲事,那咱们也不好替她作主,可她已经退亲。”
知道姓,不知道名,还是得冒险次。
到晚上,苏茵端着杯安神茶上楼来,看着陶太太喝下:“给表姐也送杯,让她晚上能好好睡,姨妈不必起来,会看着表姐。”
陶太太很是欣慰:“你表姐是独生女,你们俩以后有个伴也很好。”
苏茵笑着关上门。
陶咏华游泳打羽毛球,还跑步,她身体比詹少堂可强壮得多,剪刀竟直戳在詹少堂眼睛上。
这纸剪是白准亲手扎,划个纸人是小意思,伤鬼也是小意思。
詹少堂倒地哀叫起来,詹家那些鬼哪里见过这辣悍女人,全都震在原地,陶咏华趁机逃出去。
这栋宅子高墙厚门,陶咏华眼看就要跑到门边,那道门越来越窄,她刚跑到门前,门就“呯”声阖上。
陶咏华转身看过去,就见屋里双双幽绿眼睛看着她,木门紧紧关着,她没有退路。
她手里攥着剪刀,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盯着喜轿队伍抬到栋大宅前,宅门上刻着个“詹”字。
纸人丫环把陶咏华扶出轿子:“新娘落轿。”
她把放下红盖头,把剪刀收进袖子里,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由纸人搀扶着,步步走进喜堂内。
那个看不清面目男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陶咏华走到喜桌边,把掀开盖头,冲到桌前,拿起那块牌位。
“詹少堂”
陶咏华拿出纸剪刀放在枕头下,只手牢牢握着,苏茵送茶她泼出窗外,沾枕躺下,几乎是眼睛闭,人就到花轿里。
大红花轿又窄又小,把她夹在中间,不像是个花轿,倒像是副棺材。
陶咏华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着喜袍龙凤鞋,手上紧,剪刀还在,她微微松口气,大着胆子掀开轿帘。
花轿外街边全是看热闹人,每个人嘴里都在说恭喜话。
鼓乐手吹是喜乐,纸扎丫头婆子从篮子里抓出喜糖喜果往外抛撒,有个飘进轿子里,掉在陶咏华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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