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屏住口气,他少爷脾气上来,死死拖住金童不让它动。
金童在大雨里很快被浇透,开始还想用绶带勒死霍震烨,等绶带吃足水,它也整个伏在地上,没“生气”。
霍震烨双手扒开脖子上湿纸,他掏出竹刀,刀下去挑开金童头,像扔个破灯笼那样把它踢得满地滚。
胳膊上全是个又个牙齿洞,不断沁出血水来,他把撕下西装袖子,把伤口随手绑。
重新进入厅中,扯下堂前挂着白色帐幔,缠在木条上,倒上酒液,点起火来。
他浑身上下口袋里全部塞满这种小瓶子酒,只要火星点,这些酒就能当成流弹扔出去。
别纸人都往后缩,只有“金童”被他戳瞎眼睛,不肯放过他。
金童两只手抬平,身前挂着条绶带,上面写着“金童接引西方路”,轻身跃起,绶带抽向霍震烨胸前,带起阵劲风。
霍震烨眼看它连火都不怕,退到门边,随手拆下根门上朽坏木条,向“金童”挥去。
“金童”单手接住,下掰成两半。
霍震烨步上前,两指齐出,戳破“金童”眼睛。
分明是层薄纸,触感却像是戳在皮上,霍震烨戳完就甩手,手指头上湿哒哒。
“金童”眼眶里流出两行血水,满屋阴风卷起,两扇开着雕花门“呯”声关上,掀起风吹熄霍震烨手上蜡烛。
桌椅摇晃震动,漆黑屋内满是纸竹摩擦“沙沙”声。
霍震烨“啪”声打开银盒,火苗蹿,照亮方寸,刚刚还贴墙站着纸扎人,全部面向着霍震烨,僵直着手脚向他走来。
火星时不时爆开,飞溅出去,满屋纸人四下逃散,霍震烨又是血又水,湿淋淋往屋里走。
“白准!你在
它两只眼汩汩流出血水,张嘴冲霍震烨无声咆哮,露出嘴里细细密密竹齿。
霍震烨突然想起宋瑛死时手指齐根而断,上面布满齿痕,原来纸人小杰是用这个咬断她手指。
金童张大嘴扑上来,霍震烨格臂挡,它口咬在霍震烨胳膊上。
磨得又尖又细竹齿下嵌进肉里,霍震烨倒抽口冷气,他后背撞开雕花门,干脆也不挣扎,空着手按住金童脑袋,把他拖进雨里。
金童感受到湿气想跑,可被霍震烨按住头,那条绶带卷起缠上霍震烨脖子,越缠越紧。
“白准!”霍震烨提高声音,没人回答他。
他骂句脏话,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咬开瓶盖,泼向离他最近纸人,然后点起蜡烛扔过去。
火苗刚沾上纸立刻“噌”声烧燃起来,被烧到纸人挥舞着手足,两只手抱着脸,像哀嚎那样张大嘴巴,偏偏发不出点声音。
刚才还要扑上来纸人停住脚步,纸脸上笑意不变,纷纷往后退去。
霍震烨手里还拿着是个小酒瓶子,他冒雨跑出馀庆里,跑过烟酒店时又折回去,柜台上摆满巴掌大小酒瓶,霍震烨全买下来,时买不到油,高度酒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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