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阎裁缝就出名,成长三堂子姑娘们争抢做新衣裁缝。
周裁缝也直想把阎裁缝给比下去,阎裁缝背地里直笑他自不量力,怎会突然给他送料子?
“什料子?”
“好漂亮块料子。”学徒说到这块料子,脸上出现种痴幻神色,“面是白面是红,又轻又薄,像电光绸。”
周裁缝看见学徒偷看这块料子,大发脾气。
他们听说周裁缝死,立刻抓住机会,就像花国案那样,连环凶杀,找不到他们头上来,再忍耐个月,把东西都卖掉,两个人远走高飞。
没想到立刻就被霍震烨看破。
霍震烨又往牢房里看眼:“给他点笔纸让他画。”裁缝手指头废,就算疯病能好,也做不旗袍。
王家案子破,可周阎两案究竟是不是有联系还不知道。
“不是抓周家那个大学徒吗?把他叫出来问问。”
写,还是在画。
“阎先生?”霍震烨隔着牢房门跟阎裁缝对话。
阎裁缝没有反应,他笔又笔在墙上不停作画,嘴里念念叨叨:“秦先生要琵琶襟,琵琶襟显腰身,素姑娘要如意镶边双襟……”
霍震烨皱眉,他往前步,这才看清阎裁缝根本不是用笔在画,他是用他手指头在牢房三面墙上画旗袍盘扣式样,皮画破流出血来。
“这是他自己咬破。”大头退后半步,等到手指住血迹凝结,他就会再次咬开。
“他讲这贵重料子,要自己亲自做,们看都不许看。”学徒说完又哭,“真没有杀人呀。”
霍震烨用笔点点口供本,问大头:“有那块料子吗?”
大头摇头:“没有啊,现场桌子上是空。”
“阎裁缝有说过他料子是从哪里来吗?”
学徒想很久,那天阎裁缝过来精神很萎靡样子,说把这块
周家大学徒挨顿拳头,打脸上开花,吓得发抖:“真都讲,师傅那几天直都在做旗袍!连饭都是送到房门口。”
“阎裁缝跟你师傅平时关系怎样?”
“平时直不大好,可是前几天阎师傅突然送块料子来,师傅高兴不得。”
阎裁缝有手做旗袍好技艺,什料子到他手上都能变成件最适合主人旗袍。
长三堂子里红姑娘送来块法国蕾丝,这种蕾丝料子般是做洋装,但阎裁缝用最薄绸给蕾丝做衬里,替她做件蕾丝长旗袍。
霍震烨这才明白疯,是什意思。
从他嘴里掏不出什有用信息,两个学徒也都死在他剪刀下,霍震烨皱眉:“大头,你特别意些,看他还说些什。”
“知道霍公子。”说完大头就笑,“昨天抓到人。”
王掌柜那个学徒伙计,听说锦绣街上又发生两起命案,夜里就去爬老板娘窗户,被他们举拿下。
还没敲顿板子,他就全招,他根本没有离开上海,老板娘时常出来跟他私会,两人商量好,把王掌柜给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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