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把食盒放在桌上：“
给你带
红烧小鱼翅。”
“这有什
好吃，要硬要烂，不吃。”
“不是那种鱼翅。”霍震烨从食盒里拿出
只海碗。
徽菜馆子里有红烧划水，但青鱼
尾巴肉再嫩，怎比得过鱼鳍，这道菜专用鱼鳍做，
红色花瓣微微打卷，阿秀不明白为什，只好抱着花瓶找白准。
“快干死。”白准想想，家里只有供在神台前小花瓶，这大把花，还真没地方插。
阿秀歪歪头，她不懂什是“死”，纸竹不腐，她便用生，低头看着这把花发愁。
白准哼哼声：“麻烦精，只会给找麻烦。”要怎跟个纸人论生死？
说麻烦，麻烦就到。
“还要什证据，两桩案子都是柳二做。”宋总捕句话就定这案子结局。
花国美人案就此告破。
大头有些疑惑：“霍公子，如果不是他，还能是谁啊？”
满屋欢庆，只有霍震烨觉得索然，他想见白准。
白准觉睡到下午才醒，他早上吃酥酪和豆腐衣包子，倒不觉得饿，只是闲得发闷。
“他值得你背条人命？”
霍震烨说完离开审讯室。
指纹和脚印比对，证实柳二就是那个在苏曼丽家楼顶留下脚印指纹人，再加上柳二自己供词，这案子破。
大头对霍震烨佩服至极：“霍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你怎就能想到是柳二呢？这下们捕房可有大名气。”
宋总捕眉飞色舞，这件惊动上海滩大案子，他手下人用个礼拜就捉到真凶，连金丹桂头七都没过。
门响三声，声长，两声短。
白准翻个白眼，他还敲出节奏来。
不等白准允许，阿秀急急忙忙去给霍震烨开门，见他就把花瓶递过去，示意他救救这把花。
霍震烨直以为阿秀是哑巴，看她连养花要水都不知道，觉得她心智也许还留在孩童时期，他安抚阿秀：“没事，这花带回去，明天就把它救活，再给你送来。”
阿秀点点头，她高兴。
又把“穆桂英”“岳王爷”搬到天井里。
他自己坐在屋檐台阶上，看两个纸人耍银枪，往常用这法子消磨时间，他并不觉得无聊，今日却觉得小楼里太安静些。
怎看怎觉得没趣，挥手，两个纸人应声停下。
阿秀抱着纸花瓶，送到白准面前，她点点这花，摇摇头。
家中纸花经年累月也不会凋谢，永远都像刚扎出来那样娇艳，可这把花才过半天就不行。
在英国人面前那是出大风头。
“你们功劳都会报到上面去，今天晚上有个算个，请客。”
霍震烨看满屋欢腾，出声道：“金丹桂凶案，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柳二杀。”
宋总捕看眼霍震烨，这次破案霍震烨功不可没，他知道消息，电话就打到南京去，对何秘书大夸特夸霍家这位小公子聪明才智。
破案这聪明，偏偏在这上面有些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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