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得……”
“可是什可是,”杜越不由分说地倒两杯酒,塞到他手里,“祠堂用得着你直盯着吗,你爹怕什,他凶你有替你顶着!”
苏白为难地看他会儿,见他大有副不喝不罢休架势,只好道:“那、那好吧。”
“不需要谁理解。”楚明允猛地断他话,眉目间尽染冷意,“那些人懂什?”他目光又挪回到案角传国玉玺上,慢慢地笑出声,“昏君、庸君、,bao君?”他伸手抓过玉玺,低眼打量,“那些贪,,g污吏哪个不是作恶多端曾被千夫所指,怎现在杀他们,世人倒是觉得他们可怜,反而要骂,bao虐无常摧残党羽?”稍抬腕将玉玺举起,那些阴狠不屑最终压成声嘲弄至极冷笑,“这世道——究竟是怎?”
秦昭下意识要扑上前护住玉玺,却又在瞬间止住身形将自己钉在原地。
这点微小动作没逃过楚明允眼,他瞥向秦昭,“慌什?还没打算摔它。”话罢将玉玺放回案上,楚明允顿顿,忽然问道:“他怎样?”
秦昭愣下,才反应过来问是谁,“苏世誉还没从祠堂里出来,没什动静,不过影卫回报,看到刑部尚书陆仕去苏府趟。”
楚明允眸光微动,垂下眼去没再开口。
书案上笔砚茶盏“哗啦”声全摔在地上,在刺耳爆响中浓墨飞泼,碎片迸溅,满地狼藉。
楚明允眼神狠戾,收紧手指微微作响,“开城迎接,”他字字咬在齿间,“那可是匈奴兵!李承化疯,其他人也全都跟着疯不成?”
他冷冷笑,“难怪李承化没干脆毒死李延贞,原来是在等弑君,他就更能名正言顺地恢复正统自己坐上这个位置。”
“周奕接到消息后就在做准备,估计要不多久就会交战。”秦昭站在旁,向来没表情脸上隐隐透出忧虑,“京中被打压势力也骚动起来,李承化如果真打到长安来,恐怕还会出内乱。
楚明允蹙眉没应声。
坛酒被重重地搁在桌上,杜越将苏白按在凳子上坐下,“来来来,醉解千愁!”
苏白不自在地往外看看,就想站起身,“小少爷,要不您还是找别人吧。”
杜越瞪大眼,“干嘛,看不起不想陪?”
“当然不是,”苏白摇摇头,“酒量不行,爹不让喝。”
杜越露出笑容,压着他肩膀再度把他按住,“那就更应该多喝几杯。”
秦昭沉默半晌,道:“师哥,这两天死太多人。”
“是他们自己找死。”
“可是……”
“难道要为所谓安稳局势,去拉拢安抚那些权贵,跟他们妥协把诏命全收回来,维持原样,放任他们为所欲为当作什都没发生?”楚明允瞧过来,“那跟李延贞还有什差别?”
秦昭叹口气,低声道:“师哥,现在外面所有人都恨透你,你做这些,根本没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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