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被她那点恩情打动?”楚明允微挑眉梢。
苏世誉摇摇头,“只是觉得无法理解。”
“呵,有什理解不。”楚明允笑道,“你以为谁都能像你对苏行那样秉公无私?为亲眷隐匿包庇,开脱求情,这才是正常人会有反应。”
“律法确有亲亲隐匿不受连坐之说,可谋逆乃是十罪之首,族株不赦。”苏世誉道,“为人臣者而不忠,已经是失其义,更何况谋反作乱危及社稷,贻害百姓。家国为大,平息动乱安稳治世自然是第位,如若不知便罢,既然知晓,又如何能放任纵容如此祸端?”
忽而须臾沉默,楚明允眸光微动,素白手指有下没下地敲在案上,伤口还在绵绵刺刺地泛着疼,他低低咳声,似是想到什,问道:“你意思是,谋逆都该死?”
,然后……他就把敲昏,让人把带走。”
“还望节哀。”苏世誉叹口气。
云娘抬袖擦擦泛红眼角,道,“大人,敢以自己性命作为担保,绝对是韩仲文在和叛党勾结!不然怎可能会被屠城也没有派兵援救?而且知道,叛党根本没有消失,他们跟援军打仗后就躲在北边山上,守军就围在山下,可是韩仲文他都围几个月,直不提攻打,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闻言至此,楚明允终于抬眸看眼,微微蹙眉。
她这话是有问题。叛党下落再确定不过,就是化成平民藏在寿春城中,怎会出现在山上。可她身处如此境地,更不可能欺瞒他们。
苏世誉答道:“罪应当诛。”
“若你是柳云姿,谋反是你夫君,你也还这觉得?”
苏世誉背对着楚明允,他们看不到对方表情,只听得到彼此声音都是淡淡,如对花饮茶月下把酒般随意闲静。
苏世誉反问道:“有何不同?”
身后便传来低低笑声,“你脑袋难道是石头做吗?”苏世誉转过身,发觉楚明允不知何时站
细细想,刹那悟,楚明允唇边浮现丝冷淡笑意。
说到底,不过又是韩仲文玩个把戏。叛党在寿春城里,寿春守军在山下,那山上,自然只能是‘凭空消失’援军。毕竟死城人,瞒得远在千里长安,瞒不过近在咫尺守军。想来洛辛那副模样,援军与叛党战是吃大亏,只好退居山上防守,而韩仲文干脆就利用守军对叛党切骨仇恨,倾兵包围,来打压遏制无法控制朝廷援军,二来还方便自己在城中调度叛党。
苏世誉与楚明允对视眼,显然也想透这层,他简单安抚云娘几句,唤来苏白吩咐下对这些流民安置,便遣人送她离去。
“怎样,想好怎处置韩仲文吗?”楚明允懒散地倚着桌案。
苏世誉还立步在门前,远望着苍穹上孤雁飞鸿,却是答非所问:“想来韩夫人是清楚她夫君所犯下这些罪孽,竟然还执意要为他开脱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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