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誉：“……”
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耍流氓？
寿春城外
深山中有处狭长洞穴，天已入秋，草木凋零，山洞里显得更为阴冷，衣衫单薄破旧
群人就窝在这里，依偎着彼此稀薄温度。
“娘，”被抱在怀中小女孩忽然小声开口，“
好饿。”
妇人抱紧孩子，拍
拍她背，“乖，哥
苏世誉微微怔，胸腔里难以言明情绪在他目光中浮沉翻涌。他垂下眼收敛心绪，顿瞬，彻底没脾气，无奈笑道：“没在生气。”
楚明允思索下，看看药碗，又道：“世誉，乖不乖？”
“……”苏世誉扫过他身上错落伤口，复又对上他眼睛，极其勉强地点点头。
楚明允笑意更深，“那你不奖励些什
吗？”
苏世誉终于温温和和地开口，“你知道得寸进尺怎写吗？”
楚明允醒来时刚刚过午，帐外日光晴好，帐内却被厚帘重掩，点风都透不进来，有些昏暗，还点着盏小灯。
他方睁开眼，便听到身旁人起身轻响，然后自己就被小心地扶着坐起，鼻端满是对方身上安神香温和气息。个瓷杯被递到眼前，楚明允也不去接，就着苏世誉手喝完水，又抬眼去瞧苏世誉。
苏世誉将杯盏放下，拿起直温在桌上药壶倒出碗乌黑药汁，先试试温度，才又走到他身旁。
楚明允时没动。他对负伤早就习以为常，眼下身上大小伤口早已经处理好，觉醒来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除些经脉伤损犹在作痛，自觉并无大碍，因此盯着眼前散发出浓郁苦味药，实在是不想咽下去，但楚明允偷瞥眼苏世誉，忍忍，还是捧着他手乖乖喝完。
眼看苏世誉又要起身，楚明允忙握住他手，“世誉，”声音仍有些发哑，“你理理。”
楚明允厚颜无耻，笑得眉眼弯弯。苏世誉叹声气，提起正事，“韩仲文那边应该还会有所动作，早上派苏白带人去找先前见到流民，他们应当知晓寿春真相，尽快查明，也便于行事决断。”
楚明允漫不经心地嗯声，伸手想掀起被子起身，被苏世誉把按住道:“你伤太重，这几天好生休养，不要乱动。”
“啧，身体清楚，用不几天，哪里有那娇弱。”楚明允道，“就坐着，不乱动行不行？”
苏世誉温声道：“听话。”
“可你又不上来陪，个人躺在床上很无聊啊。”楚明允瞧着他。
苏世誉动作顿，看着他，“怎？”
楚明允双手握着他手，“你还在生气吗？”
苏世誉低叹口气，没有出声，楚明允便拉着他手贴在脸侧，定定盯着他道：“你不可以生气，不可以不理。”
苏世誉不禁轻笑，“为什？”
“因为……”楚明允唇角微动，似说些什，苏世誉倾身去听，他忽地在苏世誉唇上亲口，脸色还苍白着，眉眼却都盈盈笑开，“这样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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