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允看着他难得面无表情
脸，温声细语道：“世誉，
有没有说过你生气时候特别可爱？”
苏世誉看
他
眼，“说过。”
“……”失策。
楚明允后知后觉地想起当初谭敬案时撕
搜寻人似乎还远在别处，青石窄巷里寂静无声。
楚明允在他怀里，忽然就笑出声，“还等着你亲呢，这算是什
意思？”
这声音毫不虚弱，苏世誉怔，“你……”
楚明允直起身，伸手捧住他脸捏把，眉眼盈盈带着笑，“逗你。这容易就不行，那还打什仗？”
说着就要站起身，苏世誉抬手把扣住他手腕，楚明允又是要挣，却被不由分说地扯过去，三指搭脉，楚明允看到苏世誉脸色登时变得比他更难看。
正巧是他们曾投宿那间空客栈，楚明允显然是有意为之，搂住他手又紧几分，继而足尖点地，猛地纵身携他凌空跃上楼，破窗而入刹那间回身削断客栈悬幡，幡布当头盖下，引得底下生混乱。而他们穿过回廊，进入最里房间，推开窗再度跃下，衣袍翻飞，有细细风声过耳，还有楚明允愈发清晰喘息。
他们先前曾检查过这间客栈所有房屋，自然熟悉，也就清楚这窗外也是条狭窄巷，而且正与苏白所在地方曲折连通。毕竟眼下情形再沿途过去实在困难，楚明允索性就抄这个近路。
落地时以剑拄地稳住身形，他忽然放开苏世誉，整个人不禁后跌两步险些摔倒，被人及时扶着腰稳住。可苏世誉方触及他腰际，却感觉到他猛地颤，自己也摸到满手温热黏腻。
苏世誉微微变脸色，“楚……”
楚明允揽住他脖颈，抢先低哼道：“疼。”
脉象虚浮耗竭，方才那副命悬线样子才更像是他该有模样。
楚明允有些心虚地瞧他，“你现在想通再来亲也还来得及……”
“楚明允。”连名带姓，不带情绪，苏世誉看着他。
“苏哥哥……”
“闭嘴。”苏世誉撕下衣料，动作小心地将他腰间伤口层层包扎好。
苏世誉就再也说不出他什来，只得道，“给你把脉。”便将手伸向他腕，楚明允却往回缩，连带着人也退靠在青石墙上，又滑坐在地，长剑脱手落在旁。
他们俩都已经习惯在黑暗中视物，苏世誉清楚地看到楚明允脸色难看到极致，却抬眼冲他扯出个苍白笑来，“世誉，”声音也轻飘飘，“这次……只怕真是要……”
苏世誉抓着他肩头手骤然收紧，指节青白，垂着眼言不发。
“世誉，”楚明允盯着他瞧，气若游丝，话音里隐约还含着笑道：“你……再亲下吧？也算是，让死而无憾。”
苏世誉缓缓对上楚明允眼，墨色眼眸里暗潮汹涌，他手竟是在不自觉地发抖，喉头哽咽，半点声音都发不出。苏世誉点点地小心地将对方抱在怀里，下巴紧贴着他鬓发，深深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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