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姿这才看清，居然还有个女子混在他们中间，衣衫虽然陈旧却相比下整洁许多，也只有她提
把剑。女子闻声
怔，继而用剑鞘敲晕要扯住她腿
车夫，大步走上前来。
不知是福是祸，柳云姿困惑地见那女子微俯身仔细看着自己，正欲开口却听她厉声道
只听得外面车夫高喊声，“夫人当心！”紧接着是重物滚地闷响，金属撞击厉响，片嘈杂攘攘陡然将马车围拢住。
柳云姿拉紧孩子，把扯开车帘望去，碧空原野下不知从何涌出群人，衣着破烂形容狼狈，手中大多拿着柴刀或是握着木棍，凶猛地冲上来。车夫从地上挣扎站起想阻拦，立即被几个人压着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余下人便毫无阻碍地直向马车冲来。
“抱紧娘。”柳云姿把子铭搂在怀里，跳下马车，瞬息间扭转身形护紧孩子，自己硬生生地跌在地上。她刻不敢停地就要站起，脚腕却传上麻木疼痛感，扯得她起不来身。
“娘……”孩子声音发颤，慌乱地想拉她起来。
“没事，别怕。”柳云姿反握住子铭手，转头看到冲在前面几人拥进车厢里，挤着撕扯着包袱，不住地往怀里塞，还有人抓过小毯子，紧攥着就不肯松手。
陌上花开，官道上人迹寥寥，独有辆马车辘辘缓行。
车中女子手揽紧怀中熟睡孩子，手从包袱中拿出小毯给他盖上。动作极是轻柔，孩子却忽然动动，慢慢睁开眼，迷蒙好阵，才糯糯出声，“娘，还没到家吗？”
“就快到，马上就进城。”柳云姿将他黏在额角碎发抚开，轻笑道，“姥姥家不好吗，子铭为什
非闹着要早点回来？”
“
想爹爹。”子铭拉着小毯子从柳云姿怀里钻出来，坐到旁，闷闷地道，“爹爹整天忙得都不陪和娘，还不让们在家住，都好久没见过爹爹。”
柳云姿摸摸他头，目光温柔，却不出声。
后面有人已经钻不进去，停步在车旁四下环顾，忽然听到碎铃声清脆响，循声看去才发现半隐在车后两人。孩子挂着长命锁泛着纯银打制莹亮光泽，坠在下面小铃铛泠然作响。
那人直勾勾地盯着长命锁，扑上去欲扯。
孩子失声惊叫。
“请你别碰他！”柳云姿把孩子全然护在怀里，伸手拔下金钗递过去，“这个给你。”
那人动作忽然顿住，对上她毫无惧色眼睛，又不确定地仔细打量着头发散乱女人。他猛地变脸色，转过身提声高喊什，模糊难辨。
子铭低着头，两眼直盯着挂在胸前长命锁，“感觉爹爹好像变个人样。”
“怎会呢，”柳云姿垂下眼帘，柔声道，“你爹爹心里始终都是爱着们。”
“嗯。”孩子用力地点点头。
柳云姿便笑笑，再抬眼时却掩不去那丝深深忧虑，她正沉思，子铭又拉拉她绫罗衣袖，“娘，……”
马嘶声骤起，车子突然急刹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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