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现在是在说你!和珅!这是你最后机会!出这门保证你成千夫所指万世唾骂贪,,g国贼!”嘉庆手挥,竟将案上刚刚写好卟文祭词扫落地,“你还敢这样有恃无恐?!能保你人现在永远躺在那口棺材里即将化为枯骨,他江山,他可望不可得人都要落到手里,你指望他能还魂再救你次?!”
话音未落,忽而阵阴风吹来,离梓宫最近排蜡烛,忽然齐齐熄灭,大殿里陷入片幽冥。
“皇上这说,就不怕将来受天打雷劈之苦吗?”和珅脸在雪光月色惨白光下,有几分可怖,永琰只怔瞬,便森然笑,把抓住和珅手腕:“为你,爱新觉罗永琰,不怕列祖列宗降下任何天谴!”
和珅竟还是毫不慌乱,顺势跪下:“那,臣也不怕身败名裂甚至身首异处。”用力抽出手来,他伏拜于地:“若臣真有罪,请皇上从重处置!”
“好……你好……”永琰不停地点着头,伸手漫指,咆哮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来人——削去和珅军机领班,户部尚书,步兵统领等职,即刻下狱问罪!”
王念孙参你嘉庆三年纵容在川镇压白莲教将帅冒功进请赏,可有此事?!”
“臣认罪。”
“御史广兴弹劾你在皇考圣躬不豫时毫无忧戚之色,目无君父丧心病狂!”
“臣认罪。”
“湖广总督参你——”
嘉庆如同条冬眠蛰伏蛇,在醒转瞬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和党”致命击,在他大肆表彰王念孙广泰等人暗示下,从中枢宰辅到地方大员纷纷上书要治和珅重罪,曾经千方百计投入和珅门下钻营之辈也立即随风而倒,争先恐后地开始“揭发坦白”——直隶总督胡季堂甚至拟订和珅二十条罪状,首议凌迟处死和珅,以正国风。
“胡季堂疯吗?凌迟处死和珅?!这个见风使舵奴才!”嘉庆恼怒地将奏折往桌上砸,“什二十条大罪!都是什策马坐轿出入宫禁,京中银庄当铺无
“臣认罪!”和珅抬起头来,平静地开口:“皇上就不能多等几天?大行皇帝入土为安臣也就无所挂念。”
就这句话,轻易地挑起嘉庆所有强自压抑怒火:“全部给朕退下!”
干人等很快退地干净,宫门合上,若大乾清宫里就只有嘉庆与和珅,四目相对。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输?短短三天不到,参你奏折在养心殿堆成山!你苦心经营多年党羽为求自保都对你落井下石——要定你罪易如反掌,介时你声败名裂还凭什在这和斗气!”永琰攥住他肩膀,神色间带三分狂乱:“这次没人能救你和珅!”
“从未想和皇上斗气。”和珅眼中寒光粼粼,“当年只想……给战死沙场……他们个应得说法——皇上,长安是富察家在世最后脉血系,富察家人脉根基至今不堕,想皇上为长久计必不会除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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