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再重新爱回。
马戛尔尼被领进丰台大营里时候还很有些得意——听说大清那位赫赫威名福大帅回京就指名要请他来演示英国先进火力装备——那可是把强悍廓尔喀骑兵都打地落花流水男人,只要他支持他,还怕他在乾隆面前讨不好去?
在营地里走许久,触目所及是旌旗阵阵刀枪列列,雄兵数万森树排列,心下已先怯数分,马戛尔尼直走有柱香时间才在拜将坛下见到个伟岸背影——福康安听得声响转过身来,已是换副披挂——头上顶缀东珠金龙暖帽朝冠,四爪团龙褂裹着英武身躯,腰上束着条碧玺石嵌玉带子,胸前串珊瑚朝珠光华耀眼巍然不动,好份夺人气度。马戛尔尼总算记起自己使命,回过神来只作揖,就算作问好。福康安却仿佛不在意,走前几步扶着他肩说:“在西藏就听说过贵国火器精良威力无比,今日若能请特使为演练二,却是再好不过——还有位老朋友,你想必很熟。”和珅早已静静地侯在旁,闻言也不过是谦逊笑,仿佛先前倨傲从未有过。
马戛尔尼暗道,这福大将军只怕是名过
有些涨红,幸而夜色之下无人察觉。和珅却沉默地低着头,忽而转身回房,福康安吃惊,直觉地赶忙抬脚更上,和珅回手关门不及,着恼地瞪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这般不再算计而单纯恼怒般神情却教福康安心底燃起久违快乐,仿佛又回到二十年前二人携手金川时光,但他却不敢再造次——征途中他无数次地肖想旦重逢后情景,但他却也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再不是当年心无城府少年。
“福郡王既领完赏,就赶紧出宫罢,想来那祝贺*员此刻已经踏破福公府,你还是速速出宫为好。”和珅冷冷淡淡地说完,福康安赶忙道:“……有话同你说。”
和珅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丝微乎其微慌乱,却很快恢复冷静自持:“……你说。”
“你,你当初——”他哼半晌也没把话完整地说完——他只是想问他为什入宫伊始他没有把他受苦痛委屈告诉他,可他随即把后半句话又给咽回去。他有什资格怪和珅当年没对他和盘托出,他自己又何时给过他机会?怪只怪他们都骄傲到近乎执骜!
可是冤枉也好,误会也罢,你扪心自问,从他入紫禁城对他真没丝对不住地方?福康安痛苦地摇摇头——那场怨怼嫉恨画地为牢已经琐他整整十多年他不想也不愿——再错次。
“福郡王,若无事,请回吧。”
“不,有——”福康安咳下嗓子,赶忙补道,“关于马戛尔尼,有办法叫这个固执英国人臣服。”
和珅挑起眉,终于冲他点头:“……愿闻其详。”
从他不再自放逐愿意回到京城开始,他就从没指望和珅能忘掉过去象什也没发生过地那样接纳他,但他已经不能罢休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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