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见那拉氏已经脚步不停地闯进来,半白鬓边还垂着几丝乱发,看来盛怒之下眼角尤有泪痕。唬地众人忙不迭地齐齐跪相迎。
乾隆平时厌恶皇后好妒失德,但毕竟面上还是夫妻,因而开始还耐着性子勉强笑道:“怎气色不好样子?”
“能气色好?!”那拉氏连尊卑之礼都不记得,不行礼就悻悻然望炕边坐,“有人欺负到头上!还有有多好气色?!”
乾隆皱起眉:“谁?”
“他!这个不要脸不知礼混帐行子!”那拉氏手扬几乎戳到和珅鼻子,“你是什东西!驴肉胡同里不知道哪个旮旯角里崩出来下三滥——才刚小人得志呢!就敢欺负到头上来!”和珅听地似乎下子三魂没七魄,双膝软,瘫在地上只是叩头:“娘娘折煞奴才!奴才心里只有个主子娘娘,岂有敢对娘娘不敬心?”
“你没有?”那拉氏气地脸白发噎,扬起手上面白玉牌“你也敢来轻贱!内务府现是你掌管,抄王擅望那个大贪,,g家,你就好意思送这些下流东西来敷衍——这还是尽好,皇上您上那看看,其他都什货色!”乾隆是赏玉藏玉行家,看就知道和珅日前送去坤宁宫孝敬这玉牌虽号称产自和阗然色泽纹路质料都是下乘,与凡石无异。不由地也很意外——这和珅从来八面玲珑怎会这公然慢待皇后?
和珅磕个头才道:“娘娘息怒,王擅望府中查抄出财务中这块雕花白玉牌已算是个中精品,奴才才敢送去凤驾前供奉!”乾隆也大感意外,王擅望在甘肃苦心经营多年,欺上瞒下冒赈贪污达百万之众,怎陈辉祖查抄王府将赃物封运京城后就得来这些次品?!
“你胡说!分明是你跟着宫里人践踏!你送去令妃那孝敬也这个成色?呸!谁信!”那拉氏越说越气,竟把手里攥着物事猛地朝和珅面门砸去,和珅不躲不避被砸个正着,额角登时磕破个大口子,涌出几丝殷红如墨,福康安不由地抽口冷气,乾隆见状已是大怒,亲自扶起和珅,转头冷冷地道:“殿前殿外多少人在看,你若还要自己几分尊荣体面,趁早离这里!”
“还要什尊荣体面!”那拉氏见乾隆为这点事当众给她没脸,想着当日海兰察等人给皇帝进“回妇”之事,自己闹到太后那满想着能以此立威却被乾隆句“好妒失德哪堪六宫表率!”当众扫没脸,从此后连奴才们都开始看人脸色轻贱于她母子!她越想越气地发抖,歪扭着嘴角大声道,“这宫里人人都知道是个伪皇后,六宫里有什事都是找嘉妃令妃作主——你有多久没到坤宁宫看眼?忍够久,拿什和先头富察皇后比?!般都是龙子凤孙,其他人封郡王基儿病都没人探上眼!母子不过是人人都能作践根草罢——你不如就干脆废!”
她泼妇似发作,已经彻底地激怒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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