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
中取出折地极小卷纸递给和珅,上头简简单单只写三个字——“红袖招”。
穆彰阿见和珅恍然表情又补上句:“这是和爷联系暗号,不到危急不会用此传递消息——既然藏身妓院那爷十有八就是处境危险,所以就急调甘肃绿营精兵暗中包围榆中——若不是有这点未雨绸缪法子,给十个胆也不敢让爷微服查案去。”
和珅心中暗道,原来永琰早有后着,却从不曾和他说过半句,穆彰阿也是将事情考虑地滴水不漏,这两个配合默契少年人,倒委实不是省油灯。再看向永琰眼神已是带上几分赞赏:“原来如此——怪道爷在风声鹤匿之际还会有当玉之举,就是为将消息传递出去!”
永琰将和珅每丝细微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不知怎心里又觉得舒畅好些,嘴也微微抿起,道:“你知道素来是个务实人,不尚这些个奢侈玩物——这青玉璧若不是有这个作用,就是块普通不过石头,谁会沉甸甸地随身带着它?”
“报——”永琰话音未落,门口守卫戈什哈已飞身报入:“陕甘总督王擅望求见二位钦差。”
永琰呼吸窒——好快手脚!与和珅对看眼,旋即复又镇定地点头:“叫他进来。”
正当壮年陕甘总督王擅望自马上跳下,身后跟着兰州知府李顺丰等大小*员,他连汗也顾不得擦,骤风似地就从门外卷进来,还没站定就深深地跪下去,竟是开始号啕大哭:“少主子,奴才没把您保护周全!奴才万死不能辞其疚!”
永琰喉头动——他万没想到,这位胸有山川之险总督大人竟能象完全没发生什事样,在这摆出副赤胆忠心模样来!他还真怀疑是不是自个儿错会这位总督忠心!时倒真地被怔住,不知道接什话才好。那厢穆彰阿倒先忍不住开口叱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钦差阿哥在你甘肃辖地数次遭困犯难蒙尘!妄图谋害还就是榆中县官差——这在乱世之中都是少见咄咄怪事!王大人也该给个交代才是。”
穆彰阿是令贵妃族人,与永琰算是衣带水表亲,因而王擅望对这个二等侍卫倒也不去反驳,只是诚惶诚恐地又给永琰磕几个头,老泪纵横激愤莫名:“奴才也万没想到清平世界里会出这等子昏聩*邪*员,与匪类勾结,为着粉饰太平邀功献媚,竟把良民充作贼匪滥竽充数,臣定严加查处——”
“粉饰太平邀功献媚?”永琰铁青着脸道,“看这榆中县大小*员包括那高兵岂只是为邀功获名!卢家庄人世代务农良民,为着霸占田产,他们就敢把匪案栽赃稼祸给他们!把火烧地人家家破人亡,遇见人路见不平还要网打尽赶尽杀绝,说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吏治败坏到这份上,迟早要出乱子,出就定是大乱——王督,你和,谁负责起!——榆中县所有大小*员衙役全部开差革职,另换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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