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廷并没有相应功名官职可以分配,由此而知,官府是给那些秀才平民开个不知何时能兑现空口诺言罢——榆中县如此,甘肃其余地方可想而知。王擅望如此敛财贪墨欺上瞒下,若没有出事还则罢,出事就必出大事!再,bao出个流民大起义来,刚刚平定下来西北又要动乱不安,再起干戈。
“王擅望这毒瘤不拔始终是肘腋大患,任用这种人守疆西北,迟早出乱子,难道还要再起兵十万,耗饷无数去平定它?都说如今乾隆盛世,钱成千上万地化不完,可多打几次战,也就精穷,还致使生灵涂炭——不想点开源节流法子,味地还觉得天朝上国地大物博,不出几年,底儿就要翻上来。”永琰拧紧眉,“如今当务之急是要通知穆彰阿他们立即回赴兰州,可眼下连个可靠送信人都没有——”
和珅没想到这个十六岁少年皇子说出话竟与自己想不谋而合,这连向自诩千古帝乾隆都没想到立国之法——“开源节流”!总以为依旧锦绣天堂富足山河,昧糜费钱粮,四库全书,五下江南,十全武功,百座宫殿,声令下就倾国之力,拔地而起!为着夸耀武功宣扬国威,打安南平缅甸,对日本流求朝鲜等属国无边无尽地赏再赏,如今天下赋税虽已十倍于前朝,但花钱地方却又远甚于十倍!和珅之前掌管着户部,对如今大清财政状况心里多少有底,可大部分人依旧醉生梦死陶醉在盛世繁荣之中而不知远忧隐在——却不料这个年轻皇子除夺嫡争位还有这份见识这份胸怀!
“想什?”永琰忽然低下头去,和珅惊,忙回过头来,提衣起身:“这也不急于时,爷近日里劳累太过,还是早点歇下吧——听卿怜说,爷前些日子为着奴才这伤好几日没安生,这都是奴才过——”
“不必奴才来奴才去。”永琰忽然觉得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明明是为历练和珅,将其纳入麾下而来,为什自落难以来,他想法就有什地方变地不样——他甚至开始被他未知情绪牵引妄动,失惯有冷静,“在旁人面前透出点破绽来反倒不好——非常时刻你叫名字即可。”
“听爷便是。”和珅顿顿,也不与他争,服侍永琰上床安寝,顺手就低头替他脱靴卸袜——这在他未出宫前原是常替乾隆做,因而也不觉得做作,永琰却颦眉,心底又流过丝阴郁——和珅先前在宫里与乾隆那些或明或暗流言又喧嚣尘上——他视线不自觉地流向和珅俯首间逗漏出截脖子,往下,拂过他若隐若现微露肩——忽然狠狠地撇开头去——从福康安到乾隆,这个男子究竟跟过多少人!脑中陡然现出个疯狂而恶毒想法——既如此,还不若就真地跟他,内内外外都成为他十五阿哥人!
和珅见永琰低垂双目中凶光陡现,心中吃惊,不自觉地起身向后退去,永琰拧眉抿唇直觉伸手去拽,却见和珅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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