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并不理人,嘴里只嘟
小侍卫,国泰就给他送来这份大礼?更何况,这山东全境连连报灾报匪,国泰居然能轻易就拿出百万两银子!
他定定神,将银票掖进袖中,提笔如风地写起信来。
和珅恭身进养心殿之时,乾隆正在用膳,见他,不由地笑逐言开:“和珅,过来,陪朕用膳。”和珅从不忤逆乾隆意思,此刻脸上早没半点凝重,笑吟吟地就在乾隆下手坐:“奴才正饿呢,可巧撞见皇上用膳,这就是皇上疼奴才。”
无人之时,和珅对乾隆也不若在外臣面前那持重,乾隆对他带着点恃宠而骄随意不禁不以为杵,反倒乐在其中。此刻也笑道:“是你鼻子乖觉——高云从,再布副碗筷——不,不是那副,就上朕平日用那副。”
和珅伺候着乾隆有说又笑地吃毕饭,二人出乾清宫散步,乾隆便道:“筹建金发塔事儿准备地怎样?”和珅立即跟着转话头,笑道:“托皇上福,十八督抚共捐献两百十八万两,造个大清有史以来最恢弘灿烂金发塔也绰绰有余,依奴才看,还能拿些出来将畅春园修缮番,待太后圣寿那日皇上奉母驻跸畅春园中外臣工看着也体面光鲜。”
“好好好,由你。”乾隆先只是笑,忽然就住脚,若有所思地看和珅眼——十八督抚顷刻间就捐银百多万两?整个国库压库银子也不过这个数!这意味着什?这些财大气粗封疆大吏若靠着俸禄十辈子也弄不出这些钱来。他也不是没想过吏治问题,可眼下国泰民安,他几次想拿谁开刀,都怕株连甚广引起朝廷板荡,可没想到已经发展到如今这种天不怕地不怕情况。
“单山东巡抚国泰大人就捐银九十万两,是各督抚中头份儿——皇上看他这份孝心也该表彰表彰他。”和珅紧跟着状似无意地补句,乾隆挑挑眉毛,无声地扯扯嘴角——这和珅当真聪明地紧,谏言谏地不着痕迹,不声不响地就卖个破绽给他:“国泰……就是上次窦光鼎参他贪墨?”
“是。”和珅察言观色,已是知道乾隆猜出他真实意图,因而也不再遮掩,“兴许是因听说上次事怕失圣心,此次乐捐铸塔才格外卖力,看看皇上对他反应,若是笑纳呢他自然依旧做他起居八座封疆大吏,若是给他申诉斥责,他也好早做准备多方钻刺再去转圜。”
上次事只有军机处几个大臣知道根本没下发过诏书,这国泰远在山东又是如何“多方钻刺”到这个消息?乾隆别犹可,生平最忌就是结党,和珅所言句句都在影射朝廷中枢之中有人是山东那班子贪,,g主心骨,时时刻刻关注着朝廷动向,京城有个风吹草动,那边立时也知道,即便是查,也查不出点破绽纰漏。
乾隆彻底地笑不出来,板着张脸径直向前走去,和珅时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乾隆真意为何,他不想如上次那样再让于敏中轻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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