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庆成气地脸都抽搐变形,身边个侍卫忙将他手臂拉,道:“没有这简单事。和珅,紫禁城是个论资排辈地方,不是你削尖脑袋钻刺想干吗就干吗!你初来乍道,不教教你规矩只怕不成!”话音刚落,几个人已经上前扭搭住和珅肩,强迫拉他到墙角旮旯阴暗处——
“叫你横!不配?!你他吗个卖友求荣小人有多清高?你算个屁!心要在皇上面前表现,结果呢——还不是依旧抬你轿子——你以为你是谁?!”庆成不再忍耐,说话间已经冲他挥十几拳,和珅只觉得腹部被打地方阵火烧火燎地疼,心肝脾肺肾都要呕出来般,却依然倔强地昂着头,声痛呼呻吟都没有。
“庆成。”依然
“呵,很好。‘典守者不得辞其责耳’——查旭栋,你知道此事该怎处理?”乾隆声音在和珅听来仿佛从天边飘来,那地不真切,“们满州子弟中还是有人读熟《论语》——好很——和珅……哪旗?”
“奴才份属镶红旗!”和珅已经定下神,朗声道。
“恩,用心当差吧。”乾隆本来倒真有心召见这个谈吐不俗銮仪卫,但听他声音暗哑粗硬,不知是怎样个粗野蛮夫,热情就去大半,又怕着自己太小题大做会给于敏中难堪,于是稳稳地回座,脚下轻蹬下轿底:“走。”
十六个銮仪卫抬着龙舆波澜不兴地经过和珅身边,他依然跪伏在地上动也不动,脑子里顿时片空白。轿底流苏摇曳地晃过他视线,轻易地剥离他最后希望——就,就这错过——他费劲心思得来面圣机会!?
于敏中忙趋步跟上,他是个极其清瘦中年人,双凤眼之中时刻容光内敛,半点不露;唇上道胡须永远修饰得体,不苟言辞——如他此刻大清首辅煌煌身份。他回头望下已被人群湮没依然跪着不敢起身侍卫,眉梢带出抹冷淡笑意。
“你干什。”和珅停住脚步,抬头平静地问。
“干什?”拦住他去路正是庆成并几个蓝翎侍卫,“怎?皇上面都还没见清楚呢,就开始看不起旧日同僚?!”
这里是乾西四所,宫里宫外沟通交流之处,主子们倒是不常到这来,也难怪这些人敢公然挑衅。和珅转过身就想绕道,庆成嘲讽地扬起头道:“想走?你装孙子陷害时候有没有想到走?!呸!真当你什够义气朋友,心里根本就是肚子坏水只想往上爬!”
朋友?他已经为这个称呼付出太多代价——世上万物尽皆有价,爱情如是,友情更如是!“陷害你?拿刀逼着你来赌博来酗酒来用钱?!苍蝇不抱没缝蛋,你本来就是这个扶不上墙刘阿斗还怪是陷害你?”和珅回过身,凛然无惧地迎向庆成怒瞪双眼,“朋友?你也配!”
话音未落,脸上就已经挨掌,和珅擦去嘴角血迹:“这着你出够气?麻烦让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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