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打什仗!”眼里两道热泪就滚下来,和珅见他如此恋主,不由地也感动道:“这不是好好地回来。别瞎担心——二爷呢?还没起吧……”顿顿,才迟疑地问道:“……她呢?这些年还安份吧?”刘全怔下,才低着头道:“太太她……咳……爷还是去亲自看看她吧。”刘全会这说,这马佳氏只怕出大症候,和珅此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抬脚就进马佳氏屋子。
天虽微亮,房里却依然点着灯,顺着摇曳不明烛火看过去,和珅不由地倒抽口凉气,若说三年前他因伤负气离家,马佳氏还有几丝风韵犹存,如今满头白发瘫在床上缩成团老妪他却怎也想不到就是他继母。
“……谁?”马佳氏虽在昏睡,直觉却还有,抬抬眼哑着声问,翠玉儿忙上前扶她:“是大爷回来,来看看太太。”马佳氏浑身僵也不知哪来力气,先伸手将烛台打翻在地才趴地摔翠玉儿巴掌,厉声道:“为什不早来禀告!”
整间屋子顿时重又片漆黑,和珅听床上悉悉梭梭响动,便猜到马佳氏竟挣扎着在梳头换衣,他没想到女子至死也不忘在男人面前竭力修饰自己容貌,不由地叹口气,挥手叫翠玉儿退下,提衣远远地离床坐下:“别忙活,……不点灯就是。”炕上传来马佳氏精疲力尽喘息声,如拉着破风箱般,听而知是肺损甚巨,咳血不止症候。于是拧眉:“还是抽福寿膏闹,是不是?早与你说过,这玩意不是好东西——几个人抽上有好结果,你偏又不听……”和珅不觉住口。三年不闻不问,看着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等死女人,似乎过往所有是是非非都不再重要,何必再去苛责什呢?“你歇息吧。明天找个好大夫再来看看你。”和珅刚刚起身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个颤抖而虚弱声音:“善宝……求你件事。”
和珅停脚步,却并不回头:“你说……”
“是不中用,打从你走,活着念想就只剩下那杠烟枪……你说这福寿膏不好,……也知道,可它比男人好,不会让你守辈子活寡,你想爽快就找它,它比男人可靠……”马佳氏声音空洞而贫乏,“这辈子也这完,只想求你——替你父亲休……”
和珅猛地转身——这怎行!父亲亡故十多年后再休继室,天下哪有此等咄咄怪事!他和家人哪里丢起这个脸?!想着马佳氏重病在身,因而强奈着火道:“你别胡思乱想——”
“没有!”马佳氏复激动起来,随即扒着床沿咳嗽,仿佛心肝脾肺肾都要并呕出来,地班驳血迹,“既然清清白白嫁……过来,二十多年——就让清清白白地走……”和珅见状心里顿时软,上前扶起她,替她擦去下巴上血痕,不料马佳氏却甩开他手,扑进他怀里浑身颤抖地道:“你从不在女人身上下过工夫,但直知道你心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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