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达克被他眼中赤裸裸杀意激地浑身颤,不由地退半步:“你待要怎样——是你亲哥哥,你想让母亲与你拼命!你这个混蛋——你从来没把当兄弟,从来没信任过,这十几年在你*威下过那是什日子!”
“那真是对不住!从来没有贪生怕死兄弟——”索若木瞳孔在瞬间收缩,“所以你非死不可,还要悬首于众警策军心——否则怎对起拼死卖命为守寨所有人!”
四起狼烟,心里横,你不仁不义,可别怪你哥哥索若木!
索若木巡营回来,已是累浑身散架般,抹脸上油汗,却还不敢放松片刻——“立即叫人把刮耳崖上被轰坏碉堡都给修好!要固若金汤万无失!给小心堤防着两路清军,防着他们偷袭!”这些日子清军不知是怎,不顾切地拼命推近,眼看着刷经寺都很难再守住。从上次福康安踹寨得手后,他就利用清军木果木大败退后短暂良机尽力修缮完备刷经寺武备工事,备御甚严——它是刮耳崖最后道外围屏障,实在不容再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如今在这样猛烈炮火面前,这战,实在太难打。
他还要继续吩咐,忽然见手下士兵喘吁吁地跑进帐中,立时虎下脸道:“谁允许你未经通报就擅闯帅帐?!”
那士兵大喘口气,才急道:“大,大土司——冈达克叛逃——他们还带走刮耳崖地图——”
索若木腾地站起,张脸狰狞地可怕:“他居然敢!他人呢!”
“只把他个人抓回来——跟着他走几个……都逃。”
这就意味着地图被送出去——不,只要刷经寺不失他们就无法活着到阿桂那通风报信!索若木猛地拍自己发烫脑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什办法还能补救——自己哥哥都要背叛他,他起兵反事,难道真是错——他只是想让金川子民不要在活在汉人*威之下,他只是想堂堂正正地成就番大事业,难道他——真错……
心乱如麻间冈达克已经被押上来,索若木此刻已稳住心神,看着自己哥哥,冷笑道:“你就这急着想做清朝走狗?”
冈达克以往只敢在背后牢骚,见着索若木从来都是噤若寒蝉,此刻见着索若木阴沉吓人脸色心里也知道不好,反把心横豁出去:“那好过做你走狗还得陪你起死!做朝廷顺民有什不好?至少大家有命在——你就是想称王!想让大家陪你起死!你也不想想大清有多少万兵力有多少尊大炮!你看看他们打仗架势——那是不惜切代价要踏平金川!是你把乾隆惹毛!”
“做顺民?乾隆要们大小金川改土归流服从他们派官这就是种侵占!年年要向们征粮食征银子征男人去替他打仗卖命!这种顺民做不!”索若木双眼中都是强自压抑烈焰,“你是亲哥,居然最先背叛大金川——简直无耻之尤——岂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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