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身就望外冲,福康安扑过来,把将他摔在塌上,因为用力过大,缠绕着绷带已经被浸透成深重片血红,他此时早已经被激怒地狂性大发,脸上虽然带笑,却狰狞扭曲地令人胆寒:“你就这急着走?和珅——你就不信刀杀你?”
和珅翻身起来,刷地声拉开自己衣服:“信——怎不信?!以为福康安是个顶天立地好男儿从不怨天尤人因为点小小挫折就蹶不振真英雄,是瞎眼认错人——你动手啊!”和珅握住他手上刀抵在自己胸前,竟似真地要望下刺般,刀尖已经在胸膛上划出道血痕——福康安被激地大喝声将刀摔至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何曾想过真动手——对和珅——对和珅他下得手?!
“懦夫!”和珅冷冷地道,“索若木说对,你就是个懦夫!这点事儿就让你福康安永世不得翻身——”
“不许说!!”福康安脑子已经被怒火烧成团糨糊,他扑过来猛力地将和珅压向自己,下瞬间,已经牢牢地堵住他唇。
明明干涩甚至带着丝血腥气嘴唇,福康安却激动地打个激灵——那仿佛灵魂深处震撼!他想起那个夜晚,那个罪恶春梦……如烈焰焚身,却甘之如饴。
睁开眼时候,他依然将和珅紧紧地压在身下,发丝散乱地掩映他茫然无措双眼,但却同他般,心如擂鼓……福康安再向下看,和珅身上破烂战袍早因为扭打而大大地敞开,棉白肌肤上却处处是纵横血痕,还没结疤,疮口狰狞地外翻着,他想起他力战到底从马上摔下来那刹那他无可名状恐慌,想起卧虎坳他与他并肩而战杀得浑身上下如血人般,想到他见他中箭时绝望泪水……理智点点地回笼,福康安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才好——他居然怀疑他!怀疑这个与他生死与共男人!他好半晌才能哑着声音道:“……为什不上药。”
和珅好似也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问就怔怔地答道:“这点皮外伤用不着,得将药省下来给那些重伤——”福康安早知道伤药绷带紧缺,想想和珅每天都必亲自来帮他换三次药,次次都用干净纱布重新包扎,心里顿时痛:“对不起——……昏头,——从没这嫉恨过个男人——他那轻易就胜那轻易就把辛辛苦苦争回来切悉数摧毁——可他偏偏对你——另眼相看!致斋,——好恨自己——”
和珅此刻才渐渐回过神来,脸在瞬间红地象滴下血来。同样是强迫意味……吻,为什与安顺当年给自己感觉全然不同。种陌生而汹涌情潮几乎在瞬间将他吞没,他缓缓地抬起手,犹豫片刻,搭着福康安肩膀将他压向自己胸膛:“木果木之败罪在何人你都清楚。瑶林,你做够好,两千不到兵挽救木果木全军覆没,海兰察能突围而去是因为你牵制索若木全部兵力——们没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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