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心里谋算着,前方探路前锋拍马来报:“大土司,清人分两道出卧虎坳,咱们望那边追?”
索若木惊抬头:“兵分两路?”
“是,路千余人拥着清军帅旗向东南退去,领兵正是海
向西退寻机折返——起码着有半以上机会能逃出去——”
海兰察皱眉:“三爷,那您身边只留几百号人,不成!”
“没有什不成。”福康安断然道,“索若木想不到大帅会跟着走,他必定冲着中军大旗追去——所以你那人必须多,少他就不上钩,这是玩命时候,谁和你推脱?!都是九死生事!”
不行!温福象忽然有生气,激动地摇头:“定边大将军帅旗乃皇上御赐,旗在人在,旗亡人亡,除非死,帅旗岂能离?!”
福康安挥手,两个亲兵已经过去驾住温福。“如今由不得你——生也好死也罢,你只能听!至于和珅——”他顿下,转过头去,却正好与和珅视线对个正着,“还是跟着吧——事不宜迟,即可开拔!”他受不再次方才那种心跳几乎停止恐慌——无论前途战事如何,他必须看着他,亲眼看着他。
和珅心里也是松,他最怕就是福康安又要把他推给海兰察,说是为他好,说是“照顾他”……方才那有如阎罗地狱走遭恶境,他不想也不愿再独自面对……
待众人上马,和珅忽然走到温福面前,将自己盔甲脱下给佝偻成团还叫嚷着不让海兰察取走帅旗温福套上,声音柔和却冰冷:“大帅,你就是要死,也得死在战场上——否则,你在京中家眷亲族都会因你而人头落地——皇上什样人,你比清楚,对?”
温福浑身颤,竟没有点再动弹力气,半晌,才任由人扶上马,头凌乱花白头发在风中萧瑟飘摇。
“这他娘什鸟玩意儿?!”乌木鲁克塔尔在马上捏着个刚刚从清营里搜出来两筒镜子在脸上比画下,发现什也看不清,气地砸到边。索若木命人拾起来,摆弄下道:“你拿反——这东西,据说叫望远镜,是红毛国进贡给大清,可以轻易见着数里外动静——大清地大物博富甲天下,装备人数咱们是永远比不过。”
“那又如何!他们还不是被咱打鸡巴都吓掉!”乌木鲁克塔尔嗤地笑,“咱刚才杀才叫痛快,砍瓜切菜似!”索若木不说话,其实与清朝为敌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本来这金川世代都是他们家族统治,偏乾隆皇帝搞什改土归流,要把这大小金川也设县置府邸,川督阿尔泰在金川又处处占势凌人肆意鱼肉,他就绝不能忍,再不济,挟持温福逼签和议也能求个裂土分王——西藏达赖早派人通过信,他成功,西藏随即也要外连廓尔喀人起事,西南边陲轰轰烈烈地这闹,刚刚平定西北准部蒙古只怕又要不安分——介时天下乱,乾隆哪还有精力估计他这个小小金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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