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忽然战鼓雷动,如石破惊天,撼地皮树木都在颤悠不已,鼓声未歇,拌马锁齐齐拉动,干冲在最前藏兵立时从马上摔下,片马踏蹄践惨叫连连,索若木惊勒马,仅瞬间,和珅与温福就已经奔出数十米,触手难及——从斜下里杀出员悍将,银甲雕翎,顾盼凛然,正是赶回接应福康安!
声“杀——”便嗷嗷大叫地跟着海兰察如猛虎下山般冲出去,几乎是同时,密林间密密麻麻地站起人墙,随之而来是纷纷箭羽铺天盖地而来——海兰察面提刀指挥冲锋,手得舞着袍子挡箭,但清军冲出去是排排如割麦子般倒地不止,海兰察干脆把甩掉袍子,带着剩下士兵蜂拥而上……眼看着形势危急,和珅不敢再看,生怕误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点时间,忙下令其余众人四下突击,自己将温福护在中心,寻机而出。
早有人将前方战况报于索若木,乌木鲁克塔尔抱拳道:“大土司,这海兰察是有名猛将,早想会会他,让去结果他!”
索若木按他肩,自己却是猛夹马肚:“就你想会他?也去!——传令下去,有多少火器全给他用上,绝不能让个人突围而出!”
两骑先后飞驰而至,远远地见箭阵中海兰察带众早已经杀得臂膀周身血色鲜亮,虎目圆睁,长刀遍处尸积如山,个金川小将杀至跟前,他狂吼声竟横刀将人斜劈成两半,脑袋直飞出数丈之远,索若木还来不及喝声彩,眼眯,早将视线凝结在更远处那个骑在马背上人,挥刀舞刃,拼死要护着温福突围而出——他那把刀,还是自己折断……
“大土司——那是温福帅旗——他们想突围!”乌木鲁克塔尔急,要是这里走温福那自己耗那多劲死那多人还有什意义!当下对准搭弓射箭,索若木在旁却眼疾手快地抽出拉孜宝刀将箭削成两半:“不要伤他!”
乌木鲁克塔尔以为他说是温福:“大土司,活捉是好,但要是让他走不是更加前功尽弃?!”索若木还来不及理他,那厢和珅已经寻得个破绽,甩手挥,早有准备百余精骑立即护着温福掩杀出去——“追!”索若木立马大呼,咬牙笑道——咱们藏人狩猎从来喜欢亲自捕来猎杀——和珅,你还能逃到哪去?
和珅夺路而逃,争就是那瞬息生机,他甚至来不及回头确认下海兰察死活,就又被追兵死死咬上,殿后清军已经与藏兵白刃肉搏起来,三五个藏兵围杀个清兵,眼看着人越来越少,追兵越来越近,喊杀呼啸兵器碰撞间,和珅回首看,冲在最前男人黝黑精悍,脸肃杀,思绪仿佛下子倒回到那个夏夜——
“们,很快就会再见。”
索若木!
马蹄声越来越近,那温福至死不肯舍弃镶金帅旗如同指标般让索若木快马加鞭地拼命追赶,半里……百米……更近,他就要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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