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脑袋,浑身上下已经杀如血葫芦般,他抹把脸上血垢,立马远眺,只见清军大营中处处火光冲天,人马惊号溃散,乱乱纷纷地早已经没战斗力,才扬手大喝道:“孩子们别杀!换大炮!!轰死他们!让他们尝尝自己‘神威大将军’滋味!”
战场上静默仅仅会儿,从底达木军火库中劫下大炮已经全部掉转炮口,急如闪电风雷炮火又骤然爆发,如流星雨样飞入清军败退方向,还有小股拼死抵抗殿后清兵顿时被炸血肉横飞尸骨无存,索若木忍不住仰天长笑:七万大军又如何,人之力也能将你们摧枯拉朽连根拔起!他收刀回鞘,策马鞭,率众朝董天弼败退方向追去!
董天弼领着残兵向西仓皇奔逃,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偏偏又不敢望更近噶尔拉大营里逃,就怕阿桂治他失地罪因而宁可溃退到木果木大营之中向温福求救。行人脚高脚低慌不择路地走在密林之中,各个如惊弓之鸟,恐慌异常。直走夜,天将泛白,才依稀见到出林小路,董天弼还没松下口气,刘思就惊恐地拉他胳膊:“军门!”
彪骑兵已经牢牢守住出去山口,层层叠叠地也不知有多少人马,已经杀夜早杀红眼金川兵个个凶悍人人批血,为首昂立正是索若木!
他冷眼看着这些因为陷入决境而恐惧发抖男人们,唇边勾起抹嗜血笑,扬手,轻轻巧巧地挥下:“——杀!个不留!”
索若木听着充耳而来似惨叫,看着眼前修罗地狱般残景,面上丝表情也无——如果董天弼带兵退到噶尔拉,他忌惮着阿桂或许还放他们逃生,可偏偏至死还不忘党派之争——这样人,根本不配做他对手。下步,该是木果木……索若木眯起眼,顺着天光向西望去,脑中又浮现出个人影子——说过,们很快会再见!
正当索若木出其不意从大板昭抄近路踹营得手,将清军千里布防撕开道大口子后趁机夺回大板昭带所有旧碉藏寨之际,福康安所领两千八旗劲骑已经趁夜摸黑出昔岭山口,如条黑蛇在山谷间蜿蜒游走,自东向西直奔刮耳崖而去。路上轻辎减重,人缄口马衔枚,悄没声息地奔袭百里,已是兵抵鹧鸪山口刷经寺——这个小镇子是刮耳崖总寨外最后道防线,本不过是个普通村庄,却因为地处咽喉,历来用兵金川,这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福康安在马上看眼矗在暗穹里刷经寺,眯着眼问道:“前面情形如何?”直跟在他身后家寿忙接道:“咱这路点动静没露,刷经寺藏兵还是照旧着巡逻没点儿异样。”
福康安极其迅速地点头:“好,传令骑兵下马牵行,不许有其他声响。火枪队上来,压到最前线,集中去西北角——那是刷经寺视野最遮避地方——给管好自个儿枪,谁敢走火放空枪,给藏人通风就灭他!”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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