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据说还是当年刑部老尚书刘统勋发明,将犯人双手双脚反剪着如麻花般扭在起,再打个极其繁复结,任犯人如何挣扎,也只能如螃蟹样地上横爬,那结却是万万挣扎不开——他将索若木手绑住,想想,却又没将他双脚给绑上,只是弯腰将落地拉孜宝刀和崩裂半截多伦宝刀都捡起来插进自己腰上,起身冷冷地呵斥道:“跟回营!”
索若木猜出他觉得他毕竟还是酋之长,不能太没身份体制,唇边现出抹似笑非笑神情,倒是顺从听话地跟着他往大营走去。
和珅在旁押送,那半截残刀是从未离开索若木要害,眼见着大营灯火在望,他脚步益发如灌铅似地沉重起来——方才若没有他只怕自己别说擒他立功,就是想再回来见见福康安也难,为人之本在立信守诺知恩图报——可叫他就此放走索若木白忙场他又是百般不愿,犹豫之下,自是越走越慢。两人各怀心思高低地睬着半人高蔓草行进,和珅甚至已经听到巡逻哨兵谈笑之声。他忽然停住脚步,深吸口气,回过身来,挥刀砍断绑缚腰带:“你走吧。”
索若木还是不知死活地笑:“怎?不想用命换你顶戴功名?”
“你命要,只不过要在战场上。”和珅粗着声音道,“巡视哨兵不定会儿就巡到这儿来,你若不想横死于此白白送命就快点回刮耳崖去!待到来日战场相见,你再真刀真枪地见个真章!”他放他走,面是自己心里过不去这“救命之恩”,另方面,他即便将索若木擒去大营,以温福度量,必定将此首功据为己有,那时为灭口,只怕莫说从此功名成就,只怕性命都要不保,福康安必要救他,与温福关系只怕会更加恶劣。如此这盘算,和珅才最终下定决心放人——他从不是甘给旁人做嫁衣裳人。
索若木笑:“这日子不远。”和珅闻言惊,刚刚抬头,索若木已经长臂伸,以讯雷不如掩耳之势掐住和珅脖子,个用力,竟卡和珅呼吸毕绝无力挣扎,下瞬间已经被狠狠地摔在蔓草之间。索若木蹲下身子,手上力气不敢稍歇,细细地看着和珅涨通红脸,眯着眼道:“战场之上永没有所谓信义,你空有鸿鹄之志,却连这点微末道理都不明白?”
和珅已经喘不过气来,只能艰难地从牙缝里迸出话来:“要……杀便……便杀,多说做甚,只恨……终究瞎眼……回!”索若木顿瞬,眼前这个少年撞破他行踪,那是非死不可。他是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惯,何曾为这个犹豫过?偏偏手下力永远是留几分余地。看着和珅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渐渐地喘不上气,只能直着脖子嘶声,索若木直觉地将手松,和珅顿时翻过身去剧烈地呕吐喘息起来。
罢。“只有你们清人是识教化知礼数?”索若木至此再下不手,自嘲笑,“们藏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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