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铁口直断。”和珅发辫还湿淋淋地散着,他没工夫去理,只是盯着他字字地道:“明人不说暗话,阁下是谁,来此做甚?”
藏人哈哈大笑,起身道:“好歹救你命,你就这审问你救命恩人?”
“若你不是救过命,现如今你已经被缚送军营。”和珅也跟着起身,神情肃穆,没半点玩笑。男人收起笑容:“你就这笃定单打独斗胜?即便你真抓这个刮耳崖小头目,你们就能真赢?”他轻蔑地瞟眼歌笑连天清军大营:“自以为固若金汤将刮耳崖围地如铁桶般就万无失?三层防线外强中干,前线兵居然除躲在碉堡里观望就是听歌唱曲地瞎闹,中线董天弼有样学样,守着个底达木如此重要钱粮要冲,居然武备荒驰,靠些胆小怕死绿营军驻守,只要有人策反,底达木降番头目立时就会倒戈,修多少碉堡工事都是白搭!也就后线阿桂略强些,可你们温福大军门怕他争功,应要他退至噶尔拉“大营”,什大营!前方旦出事,他就要从后方奔徙千里,这是救援别人呢,还是等着别人来救援?——这样军队,不要说七万大军,就是七十万,也是不堪击!”
和珅凛,这话他暗地里与福康安商议多次,如今这男人洋洋洒洒地说完,竟是副成竹在胸模样,心里已是惊惮莫名,嘴上却依旧淡淡地道:“你们金川较准部蒙古如何?策部林丹汗拥兵百万对抗天朝,依旧是败,死无葬身之地,你们那点子兵力武器,与天朝相比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轻轻碰,就叫你等尽为齑粉!”那藏人眨眨眼睛,不说话只是笑着摇头,弯腰去捡方才割断水草后丢在泥边弯刀。那是柄极其精美短刀,银制刀鞘上满嵌着祖母绿,其余点杂色也无,连带着那刀身也是通体银白,冰荧荧地闪着叫人胆寒冷光——
拉孜宝刀——这是康巴宝刀中极品!藏刀中极品之王,寻常人哪会这随随便便地带着?!
那藏人握刀在手,先是无限惋惜地摇头叹:“可惜,话不投机半句多。”下瞬间,和珅已经反手抽出直垫在衣服下多伦宝刀横劈过去:“索若木!你受死吧!”
几乎是同时,索若木持刀在手,向上格,两刃相交,电光火石,但见他不甚正经地微微笑道:“既然被你看出来,那就留你不得!”
和珅咬牙笑:“从你说出军布防之谬开始,你怕就没想让活着回去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