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照公府,把个刘全喜眉开眼笑,常叨念福四爷仗义疏财人又细致,是难得好人。福长安自己也常常过来,倒是不象半年前玩心那重,倒经常问些军国大事来请教和珅。于是和珅知道乾隆三十五年秋,乾隆爷终于勉强同意罢兵议和,只待与缅甸国王签定朝贡和议,傅恒就可以还师中原。依乾隆心性自尊,能同意和议收兵只怕也不是件容易事。福长安也点头说这事能成多亏五爷,说远征缅甸并不是要将它纳入版图只要他们国王知道礼尊天朝,教训教训他们狂悖也就是,如今征缅三年,将士苦战,费银无数,纵得缅甸全境也不足以偿其劳——不如见好就收。皇上也就听,才下令招还阿玛。
和亲王弘昼,人称五爷,是乾隆唯还在世嫡亲兄弟,这位主看着放荡不羁荒唐生活,实则是乾隆心底最最信任“自己人”。能说动他来透话,这福康安倒也不简单。他毕竟不想他阿玛久劳无功地在云贵缅甸耗下去。和珅坐在扶椅上回想着先头长安同他说番话,思拊道:不过,这乾隆爷可不是个耳根子软庸主,心里只怕也清楚很,再打下去也是得不偿失,真要闹腾大,战事糜烂波及中国,这云贵两省土民甚多,若再起参合进来,那可真是难以收拾。
“和爷要是再这样费心耗脑地思量下去,这伤啊,只怕百年难好。”大内太医院医正在京城里出名金贵,虽不比御医只能为皇家服务,可寻常仕宦人家想请他切脉,那是捧着诊金求也求不来,不料自己号脉,眼前人却似乎浑不在意自己伤,自顾自魂游太虚。见和珅回神过来抱歉地笑,才又皱着眉继续道:“和爷脑上伤虽不甚深,但曾反复感染过,又兼风寒发热之症,全好已是不易,想不留下点后遗症更是得好好调理。”
直在旁看他诊脉开方老仆急:“那可不成,家主子说,要和爷点毛病都不落下!”
那太医顿下,似乎对此颇为忌惮为难,最终只得道:“勉力而为。和爷伤后失于调理精气亏损,最好天天熬老参汤滋补身子——长白参党参都不行,最是燥热不过,对伤口愈合没好处,要寻朝鲜供过来高丽参,切尽根须酽酽地熬成汤服温补才好。”刘全听着已经傻眼,自己去哪寻这些个稀罕物是!和珅却不在意地笑,自以为不过是那太医危言耸听,哪里吃起这个。
可随后几天,饭后老仆必送上钟老参汤,其色嫣红其味醇厚,断乎不是凡品。和珅不由地犯起嘀咕:这福长安虽然锦衣玉食相府公子,但要弄这些东西,该不算易事,为他这豪奢,也不值当。
晚上和珅总习惯个人在背风处慢走几圈权当活动筋骨,三五圈走下来就有些头晕眼花——虽是比先前症状轻些,但那医生说话果然不错,这伤不比皮外寻常伤口,若失于调养,莫说领兵上阵驰骋沙场,就是行走活动都有后患。那老仆从来是亦步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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