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先意思可不是这样啊。鄂多却不敢多问,只得恭身答好,心里却道:只怕就算禁止外传,这和珅,也没脸在咸安宫呆下去。
福康安折回屋里,若大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走到床前,掏出块手
肠,竟伏低身子去舔他脸上淋漓血迹,迷乱地喃喃道:“你这样人活着走出去就是个罪过!这是帮你……帮你……你以后就是——”另只手已经去往下去扒和珅裤子,冰凉手指如蛇形游走在他大腿根处,和珅厌恶地全身战栗,他闭眼,死死地咬住下唇——忍!他不会轻生,不能轻生!大不当被狗咬过口!男儿丈夫,只要在世遭,什血海深仇报不!
忽然,砰——地声门被砸开,天光刺地安顺眼里发疼,他爆怒地直起上半身:“谁?!”
“七爷好生快活哪。”福康安跨进房来,身后内务府干小吏鱼贯而入,最后进来是内务府堂官鄂多。他打量下床上情形,薄薄双唇紧抿着,含着丝冰冷笑意,“可您也该好生看看对象——你去馆子里找相公,不过夸你句风流——但人家是有世职在身,就算半个朝廷命官!你昏头胆敢逼*他就是十恶不赦!”
安顺懵,嘴大大地合不拢,半晌才反应过来道:“福康安你个卑鄙小人,明明是你派车夫——”
“什?!”福康安冷着脸道,“内务府人都查明,你叫你小厮玉保去将人骗来,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事!如今证据确凿,已经禀明内务府大臣,即刻就要发落你!”
安顺跳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衣裳不整:“你故意!你——你——要见额娘,见十阿哥,是冤枉!”
“你额娘你日后自会见到——至于十阿哥,他身份贵重,又从来循规蹈矩不结交外官,你见他做什?”福康安从鼻子里哼出口气,“你冤枉?玉保!你出来,告诉你爷,是不是你奉他命,去驴肉胡同把人引过来?”
那玉保在人后身子抖地如同筛子般,见问话忙扑头就跪:“是……是是七爷叫奴才驾车把人哄过来……”
安顺这时才知道自己中套,连自己身边人都被收买!细想来,福康安确点形迹没露!
福康安轻蔑地看着已如团烂泥瘫在地上安顺,断然喝道:“还愣什?!这样败类简直是大清无耻之尤!还不赶紧绑送去治罪!”众人齐声应和,将安顺同玉保并拖曳出去,福康安将内务府堂官鄂多送出门去,他满脸堆笑着道:“三爷放心,奴才知道怎办。”鄂多是镶黄旗下,等于是福康安家生奴才,有清代,八旗制度等级森然,旗下人放出去作官,无论官做多大,见着旗主也得下马落轿扣头请安,面对他少主子嘱咐,他自然明白该如何下手。福康安略点点头,眯眼望着院子里层层落叶,忽然道:“……这事,别外传,只追究安顺个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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