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贺长东要钱?做梦吧,个子儿都不给你。
孙朝阳离他很近,梁楚趁孙朝阳再次看向门口时候,侧转过身体尽量避开他匕首可能会刺到范围,脚踢向孙朝阳胯部,这脚用尽他全身力气,又歹又毒,却能在最短时间卸去敌人力量。秋天他穿双跑步鞋,梁楚明显感觉踢到什东西,可能把孙朝阳蛋蛋给踢爆吧,板牙熊转过头去,同情地说:“好像
恨贺长东,恨贺家,恨钱冲那些杂种,恨死这些人。但最恨还是你,孟冬冬,们该有同样命运,你却和恨人在起,你以为会放过你吗?”
梁楚平静地看着他,麻绳十分粗糙,表面附满许多坚硬毛刺,因为摩擦挣动,梁楚活动出多余空间。他看着孙朝阳,心里想着为什孙朝阳会选择用绳子而不是用手铐,果然疯子就是疯子吗。又想着不是和你恨人在起,是和正常人在起。疯子。
外面传来沉重脚步声,听得出来人不少,但声音丝毫不乱,有顺有序。孙朝阳神色空茫,喃喃道:“没有,别人也别想有。”
梁楚听到这句话,冰冷僵硬心口轰然崩塌,如果之前仅仅是愤怒和失望,现在则是突然生出浓浓可悲。他想起几年前,眼前人还是意气风发少年,脚蹬着自行车,风从他脸颊吹过,落叶纷纷扬扬落下来,少年充满飞扬和自信,那天,他用力地说:“贺长东有,早晚有天也会有,会把他踩在脚下。”
不过区区几年功夫,竟然变得这可笑。他才二十二岁,在人生最美好年华里,他没有同龄人健康、阳光,而是充满妒忌、虚荣、伪善、愤世嫉俗,活脱脱就是个失败者。他看不起所有人,却不知是他自己跪在地上,永远站不起来。
脚步声落定,房门不轻不重敲响,男人熟悉而低哑声音传来:“孙先生。”他听起来很冷静。
孙朝阳眼底露出几分恐惧,他深呼吸,大声道:“孟冬冬在手里!”
“你想要什,全部满足,”外面声音道:“但孟冬冬少根汗毛,要你命。”
孙朝阳浑身颤抖,看向梁楚,箭在弦上,已不容畏缩,孙朝阳亢奋道:“孟冬冬,恨你可从没想过害你,你等会别乱动配合着,不会真伤害你,你依然是朋友。等找贺长东要钱,等继承贺家,你还愿意做朋友吗。”
梁楚和他对视,终于从麻绳里解放双手自由,在背后活动下。孙朝阳很紧张,他不断地看向门口,横起匕首想要故技重施,架住梁楚脖颈当做人质。梁楚定睛看着孙朝阳,兔子急还咬人呢,破船也有三千钉,傅家家大业大,他抚养人抚育他多年,教过些基本格斗技巧,可惜他学不认真,少有几招也都是阴损招数。对付贺长东没有把握,别人那是扎扎实实练过,他不是对手,但孙朝阳就是只白斩鸡,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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