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幽深眼睛盯着他瞧,梁楚心里虚,不敢和他
板牙熊说:“对啊。”
梁楚默默闭嘴,他智商可能是负数,秋冬季节白天短,夜晚长,现在已是深秋,黑夜早就悄悄拉长。天黑得早,他在外面等天黑时候饥寒交迫,等度日如年,觉得时间很慢,以为快要十点钟。而现在在衣柜里待这长时间才八点四十,那就是说刚才很有可能还不到八点钟?谁家会睡这早啊,如果他被抓真是点都不冤枉。
人熊侧耳听着外面动静,贺长东很久没有回来,大概是太饿体力不支,梁楚越来越困,蹲坐在衣柜里总是垂着脖子颈椎不舒服,他调整个姿势,蜷在衣柜里慢慢睡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传来轻微推拉门声音,梁楚激灵下,心里压着事,他并没有睡很熟,几乎是立刻就被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对上张陌生又熟悉脸,冷峻锋利犹如刀刻,正沉着脸看他。
男人影子投在他身上,遮住明亮灯光,眼睛重见光明并不觉得难受,梁楚逆着光,看清来人是谁,悔恨眼泪都要掉下来。贺长东果然还是发现家里进贼,那他刚才苦苦忍耐是图什啊,还不如听板牙熊建议,痛快吃个饱当个饱死鬼呢。
现在没尝过是什味道,勉强可以忍受,如果尝过话……他会忍不住直吃,吃到饱。
就算离开餐桌,屋里也到处都飘着香气,实在太煎熬,对着美食可以吃是种享受,不能吃就是种酷刑,梁楚走去沙发在茶几抽两张纸,卷吧卷吧把鼻孔塞住,好,闻不到味道。
贺长东不在,保镖人在外面,梁楚可以在里面自由活动,找个安全藏身地方。二楼不能去,贺长东就住在二楼,客厅也不可以,没有藏身地方,最后梁楚选在楼客卧,钻进衣柜里缩着。板牙熊介绍背景时说过,贺长东并不常在这座别墅里住,第二天清早他定会离开,到时候别墅里面没有人,保镖八成也会撤走,那时候他也可以离开这里。
梁楚坐在衣柜角落里,眼前片漆黑,过片刻,梁楚静静地说:“其实换个角度想,现在这样也挺好。”
板牙熊被他捧在手心里,问:“什呀?”
男人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模样,怔楞几秒,问道:“你是谁?”
梁楚僵硬下,声音轻弱,没什底气说:“是小偷,对不起。”
梁楚还蜷缩在柜子里面,男人只开半门,单膝点地,轻声道:“小偷呀?”
梁楚难为情低下头。
这两个字自己说时候感觉还好,听到别人说几乎是锥心。
梁楚苦中作乐地说:“有暖气呀,比小院暖和多吧,不盖被子也不冷,不算白来趟。”
板牙熊没有说话,蹭蹭他手心。
时间静静地流逝,好像很晚很晚,梁楚问:“几点?”
板牙熊说:“八点四十。”
梁楚呆呆,怀疑自己听错:“还不到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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