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怎不出声?”青衣弟子道:“叫雁文,他叫雁武。没想到你修为平平却这厉害,蒲江山上上下下都欢喜疯!梦境终于破,们都对鸿元神君那个大魔头无计可施,你这轻松
方棋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四面都是墙壁,没有门也没有窗。
正好,他就需要这个封闭又安静地方,自己个人待着。
不知过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对话声,紧接着白色墙壁涌动,穿进来两个青衣弟子。看看在床上趴着人,青衣弟子摇摇头,似是不能苟同他睡姿,随后稀奇道:“他怎还不醒,师尊说早该醒啦。”
“就是,要不然再去问问?”另个小弟子道:“这都过两个多时辰。”
“还是去问问吧,师尊特意交待过,得好生招待这位客人,不能出点差池。”
呼都不打?!
方棋躺在床上,迟钝僵滞看着房顶。
难道真就这结束?猝不及防,毫无前兆斩断两人之间所有羁绊,鸿元是怎想……他到底在想什?他们在起多久,几个月……有几个月吗?脑海里不断地晃过那张脸,似有千面。会是男人笑盈盈眼睛,托着小鸭嘴兽低头看他;会是高大男人手端锅手端菜,给他盛饭布菜,平凡温馨;会是他平平淡淡眼睛终于稍稍迷乱,撑在他身上布满薄汗潮红脸;最后……
定格在那眼。
他手段强硬,步步逼来,先是血光梦境,后是恋尸怪癖,他只不过是问句你怎你不该是这个样子,他三两句话噎回来。
“嘿嘿,师尊不说咱们也得好生看好他。”
……
方棋趴在床上不说话,这些人还把他当做要挟鸿元棋子,怕是要失望,他和鸿元你不能说服不能说服你,在梦里掐架,几乎撕破脸。
他情绪又上来,肩膀颤颤,声音较脆那个弟子眼尖发现,矮身看,欣喜道:“你醒啦!”
方棋看也没看他,侧过头去,留给他们个后脑勺。
他本来就是这样,这年来亲善敦厚,乐善好施,都是他带着面具伪善。他付出切都徒劳无功,他以为他温和柔软,都是他厢情愿。
真讽刺。
可这长时间以来,他是用过心,非常用过心……方棋喉咙滚动,咽下咸腥水。他怎能在上刻还是无家可归小狼狗,转眼就变成藏着尾巴大野狼!
方棋恨得咬牙,恨男人不争气,恨他自己自作多情,恨他……恨他冷血无情,也不知道小鸭嘴兽怎样,它是不是早就料到鸿元破梦,所以才在那时候拼命挣动提醒他?最后它啄他那口可真用力,真有点诀别意味。
方棋摸摸下巴,头疼欲裂,鼻头和眼睛都红彤彤。他翻身脸朝下,把自己埋起来,说打破梦境,轰声就打破,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人怎能这样?变脸太快吧!他是小鸭嘴兽娘啊,哪有家长不顾自家小孩死活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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