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手换脚用力踢下解气,刚收回腿来,蓦然旁侧墙面上传来细微声音,方棋皱眉,退后几步看去,那面墙像是水纹般扭动起来,方棋压低嗓子,做出秋后算账表情,准备等男人进来就劈头盖脸把问题砸过去!这到底怎回事?!
然而进来不是高大硬朗男人,而是两个白衫少年穿过墙壁极进来,看到他先愣愣,随即惊喜道:“你终于醒?”
另个白衫弟子激动地满面红光,道:“天啊!这就去通知师祖!”
说完往后转,熟练穿过墙走。
方棋也跟着愣愣,警觉地做出防御姿势,看这两个少年人身手得,不知道他跟着鸿元学三脚猫功夫能不能打得过,边问道:“你们是谁?”
很温暖,不过身上衣服……方棋目光凝住,愣住。白色轻柔衣裳,质地轻薄,触手柔软,看便知不是凡品,谁给他换衣服?鸿元……除他还能有谁,他人呢?
方棋摸摸衣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他呆呆,慌忙掀开衣袖。
他从二楼滚到楼下,手肘手背擦着地滑过去,有大片大片擦伤,可是……身上依然撕心裂肺疼,却……没有伤口?
方棋默然片刻,小心地掀开上衣,心以为会看到衣服黏着伤口幕,谁知肚腹上干干净净,没有血痕,没有血口……什都没有。
方棋懵几秒。
这小少年用颇为熟稔语气与他说话,方棋回想片刻,面前人非常陌生,确定并不认识这个人。
白衫弟子手里端着个白色玉盘,上面有放着几个丹药瓶,白衫弟子端着盘子热切道:“是云淮剑宗雁若长老手下二弟子,您可以叫雁飞。您昏迷六天……可算是醒,修真界千千万万修士,终于有救!”
方棋:“……”
“……你胡说八道什?认识你吗?”方棋眼神怪异,仿佛在看个精神病。他和鸿元掠过书中大部分剧情,跟修真界大门大派,
是他梦睡千百日,所以伤口早就愈合?不可能……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连疤痕都没有,那十多根利刺锋利无比,从他身上穿刺而过,击在身后墙壁仍有半寸之深,这重伤会没有留疤吗。
越来越多问题涌过来,方棋脸色越来越难看,从床榻上跳下来。地上没鞋,光脚走到面墙前面,用手上上下下摸摸,触感坚硬,确是墙没错。方棋四面墙挨个摸摸,怎都是墙!
他本就满腹疑问,为数不少耐心被无数疑惑和不合理磨得干二净,如今看到被困在这里,几乎立刻开始急躁起来,他怎出去?!
将耳朵贴在墙壁上,方棋试探着喊声鸿元,侧耳听会,外面没人应声。方棋磨磨牙,该不会是鸿元做亏心事,对他有所隐瞒,心虚所以不敢出来?!
方棋边大声喊他,边憋着气用力锤墙,还没两下,手掌锤得死疼,这墙不会是用石头垒成吧,怎这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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