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元眨
眨眼睛，
动不动，问他：“为什
？”
方棋道：“你，压到
。”
男人道：“有吗。”
当然有！方棋没有对视他
眼睛，两人离得这近，他呼吸几乎就吐在耳边，吹得浑身难受，空气都变得局促逼仄起来，压得他心口闷闷。
方棋没回答，手上用力将他推开，鸿元顺势起身，放过他。
方棋莫名其妙站起来，奇怪道：“怎？”
男人矮身摸摸凳面，方棋也下意识伸手摸摸，什也没有，追问道：“你做什？”
鸿元轻声道：“看上面是不是有刺。”
“？？？”方棋脸问号，“什？”
双手扶着他肩膀按回原位，鸿元道：“不然你怎总是坐不住？”
老是有种如坐针毡感觉……怎坐怎不舒服，挪挪身体，才问道：“在想，你怎……这快就结束？”
鸿元目不转睛盯着他，不慌不忙反问道：“你想慢些？”
怎可能！方棋微怒看他，“没有这想过。”他脑子里装什啊？
鸿元轻笑声，没说话，享受看着他。方棋受不沉默，本能想说话来打破尴尬，问出他好奇已久也担忧已久问题。
“是不是很难熬？”方棋低低说：“你怎没有喊，可以陪着你去。”
方棋舒口气，飞快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后退几步，离他数米远。
不行不行，再这下去他快晕，两人单处太煎熬人，偏偏千尸谷除小鸭嘴儿就他们两个，天天这下去，想想都累啊
方棋刚坐下就开始乱抖腿猛地停，手脚都僵硬起来，屁股黏在凳子上不好意思再动，挺直脊背端端正正坐着。
鸿元笑声，却没有再回到原位，而是站在他身后，弯下腰来，双手撑在桌上，将人虚虚拢在怀里。
充满侵略性气息从头到脚罩下来，方棋浑身发毛，往左看，左边横着手臂，往右看，右边横着手臂。往前看，前面是桌子，而后面是男人胸膛，整个人被困在这小小方圆里。
方棋艰难从里面转个身，有些抗拒不满仰起头，尚未说话，便看到男人居高临下看他，矮身又要吻上来。方棋激灵抖下，小孩亲就算，孩子年龄小黏人也正常，你都这大还亲什亲啊？！
双手当即撑在他胸膛上，背靠桌沿止住他动作，别过脸道：“你，离远点。”
男人许久没有说话，方棋抬头看好几次，心跳慢半拍，男人眼神烫到吓人，盯在身上又烫又热，像是烟熏火烤样不自在。
鸿元忽地笑，他不常笑，偶尔笑起来有些不自然，却又尤其好看，似春雪消融，繁花满枝头。
他不做赔本生意。但留在这里，留下这个人，是他做过最物超所值件事。
方棋看他突然笑出来，略呆呆，忽然鸿元直起身，朝他走来。
方棋不明所以仰头看他，鸿元手箍住他胳膊，把人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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