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庆宗主神秘地笑著止住他,在重重锁链下从盘坐变成跪坐,恭顺地垂著头,竟让人觉出股神圣安宁。
秦濯不自觉效法,薰香瀰漫,那气味越来越浓重,他皱皱鼻子,几乎能从这沉重香味中闻出点火星子来。
此时阿枭回到床帐前,他伸出手等待,态度沉默恭敬。秦濯以为他在等庆降霜出去,但庆降霜却又没动弹,而且身系锁链……
正自胡思乱想,忽然,隻手——隻完美无瑕不知性别手搭在阿枭手上……可这怎麽可能!它只有隻手!而且那是隻由香雾袅烟组成手!
手自空气中幻出,随后烟雾化作手臂、肩膀……个属于人类、性徵不明躯体幻现眼神,它看似纤细脆弱,两条长腿间没有阳物也没有阴户,只有十二岁孩童高度。然后最后是那张脸……张看似柔弱清丽脸现出来,飘幻烟雾最后在「他」脑后成把极长髮,那人张开眼睛,两点火燎星光组成眼瞳,包裹在青灰烟雾虚幻虹膜裡。
秦濯下意识看眼白狐。
白狐趴在旁边看他,没有表示。
“敢问庆宗主,这闻香夜怎麽赌?”秦濯惴惴不安不望他,试图问个明白。
“你能熬得过剔玉池,理应也不惧闻香夜。”
剔玉池——秦濯光听到这三个字都要颤下,琢磨几转还待犹豫,便见那个叫「阿枭」面相凶恶大汉面无表情地看这边眼,冷冰冰道:“唧唧歪歪,要走便走,要留便留。”
“恭请圣香祖仙。”庆降霜在帐内拜倒,拖得身上锁链叮噹作响。
那人身体还是半透明,自那不存在发声器官中发出声「嗯」,在阿枭接引下踏进床帐。
他不需别人为他开帐,只因他本身便是烟雾之物,那纱织之物本就不能阻他半分。秦濯看著他鬼魂样「穿」过来﹑惊得瞪大眼睛——你要说这凭空出现个俊男美女他都还能接受,西方童话也常见花草树木化成精灵等等,可这烟雾化人形无体无实竟也有神智,他可是从来没见过。
那圣香祖仙面相年轻,看上去比秦濯还小点,但脸上平静无波不喜不悲,眼神划过秦濯与白狐亦似若未见,径直行到庆降霜面前,看他会儿:“你修为精
那美得不似凡人庆降霜笑声,收回目光,笑容渐淡:“时辰已到,你若要走现在就送你离塔。阿枭,去请香。”
“这……”其实不怪秦濯畏缩,这黑圣天手段对他而言是个莫大阴影,若是可以他怕是连修士也不做要执意下山,可是事已至此…再次看眼未曾表态白狐,秦濯叹口气,拱手:“秦濯愿赌。”
此话落下便无反悔馀地。
请香时辰到,阿枭裸著上身,只在腰间围条边缘破破烂烂黑巾下床。隔著布幔看不清楚,秦濯唯能看见便是他走到大殿四个角落做什麽,然后烟雾升起,股奇异芳香窜入鼻腔,他才明白那阿枭或许是在点燃香炉之类。
“这就是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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