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嘛,国家还是太平,哪能让他撞个□□聚集,碰就是个命案。
薄楠殊不知他在观察他们时候,他们也在观察他。
见他船快要靠在岸边上,旁边个老哥抬起脸,扯下自己脸上遮掉半张脸围巾,满怀希冀朝大喊道:“兄弟!湖上有口吗?”
薄楠:“……?”
对方见他不回答,便以为湖上没有钓口,有些丧气地摇摇头:“今天真是邪门,们岸边上到现在全还是空军!”
他这想着觉得自己颇有道理,不如先回去吧……想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喝多,就算好,也得设个局,免得到时候四足鼎立时候有条腿突然断,那就歇菜。
还是明天再来吧,今天脑子或许不太清醒。
他拉动船马达,他看眼自己手机定下位置,转而往最近岸边靠去。
开才二十多分钟吧,他就看见岸边有几处奇怪光,莹莹发绿,还有几个发蓝发紫,夹杂着些白色黄色光,怎看怎诡异,洞庭湖距离闹市区还远着,不至于有这奇怪霓虹灯——手机上显示那边就是普通岸边,不是公墓。
那就不是磷火。
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
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①
薄楠倒也来得巧,趁着月色租叶孤舟,桌上摆着两盆下酒菜,玉液入喉之际也颇有那番意境——就是冷点,黄豆蹄花汤都成黄豆蹄花冻。
薄楠看着那盘油腻腻皮冻,是没什下酒心思。
船家给他留个小煤炉,本来是用来烧热水,薄楠将黄酒换上去,倒也得船清香。不过煤炉只有个,想喝温酒就吃不蹄花汤,左右取舍之下他想着黄酒凉也好喝,就又把蹄花汤换上去。
另个老哥笑呵呵说:“别急嘛,会儿装瓶水回去
薄楠有些疑惑,等到船再近些,薄楠发现那是个个人,他们各个腰圆膀粗,坐在岸边像是个个肉丸子,头顶上还挂着各色灯,也不知道再干嘛。
这多壮汉挤在岸边,总觉得不是什好事。
再近点,他就有些啼笑皆非。
那些是……钓鱼。
他们个个裹着又厚又大羽绒服,头上悬着盏盏乱七八糟什颜色都有灯——看着像是驱蚊灯,在这个温度接近零度日子里搁湖边上垂钓。
想到柏焰归在家里空调wifi烤大腰子啤酒吃着,自己只能在这个八面漏风船上吃冷菜,不免就有些不平衡,转而又忍不住低眉浅笑。
回去要讨点回来才行。
旁边支着杆鱼竿,也不是薄楠放下去,是船家搁着,或许是走时候忘记收,就这挂着,薄楠也懒得去替他收起来。
万钓到条鱼……哦算,还得自己杀吃,不想杀,还是别钓到鱼。
洞庭湖又是番好光景,这回倒不是说什反话,风也好,水也好,薄楠都琢磨着是不是没必要再用什局,干脆直接去鄱阳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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