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事向地道,虽然对外凶狠,但是对内还是很讲义气。
他只招自愿女人,那会儿穷人也多,有些人活不下去就跟着他混,他还给她们签劳务合同,交五险金,名片发出去也是正儿八经公关经理,生病给看,做个三五年不想做他也痛快放人,每个人还给补贴十万块钱遣散费,哪怕这期间没存到多少钱,拿着这笔钱回老家也不算是没着落。
但大部分人走时候都是拿着大笔钱走,回去修个房子正儿八经嫁个男人,好日子还在后头。
就这样快三十年过去,他也五十出头。
他有门路告诉他船被盯上,但是他往日里义气就有回报,那些小姐都感念他好处,没个说他是做这行,就说在船上端盘子接待客人,他接客隐蔽,不是什客人都接,熟客带熟客才给进内门,这才让官方拿不到证据,直到今天。
键不在这里?”
薄楠颔首,他目光落在旁百宝阁上‘帆风顺’摆件上:“人在水中,想上岸,靠什?”
“船!”王先生更是喜笑颜开,他起身对着薄楠行个大礼:“多谢薄先生指点!之前就想着给老彭动动,直觉却觉得不大适合,但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关节出问题!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彭先生头雾水:“老王?”
王先生笑眯眯地说:“薄先生意思是这里虽好,却还够不上格局,你是从船上起家,现下你想要动,那就得去船上动!”
是该收手。
他存大笔钱,甚至还弄个小公司,小公司运营不错,钱生钱他也不用靠这些勾当维生,他心里也不安稳,生怕哪天就翻船不是?人老,就想安安稳稳过太平日子,娇妻幼子,难道不舒服吗?
话又说回来,他是船上发家这事儿这多年过去,朋友虽多,但是口风严密,
彭先生眉宇间露出丝惊讶来:“……你告诉薄先生?”
他早年混黑时候,跟着大哥在这洪泽湖上开乌篷船——这是行里黑话,就是指做暗门子勾当船,不招摇不打广告,就拉着三四个女人开艘乌篷船在湖上飘,明面上打渔卖鱼,暗地里就是小妓院,当时乌篷船不少,住在附近都知道上来就有女人可以睡,做完就走,便宜还方便。
后来国家好起来,乌篷船也被打击得不见踪影,大哥也吃官司,有部分人提前转型做渔家乐,他也是其中之。但是渔家乐哪是那好做?那会儿人都穷,哪有那多有钱人来吃船餐?好多做渔家乐都做不下去,甚至还挂身债。
他当时也快支撑不下去,只好暗地里找几个女人到船上来陪客,做很隐蔽,大家你情愿,他就提供个地方,拿些回扣也是补贴点家用,没想到这个业务是越做越大,反而成他主要来源,还发展不少人脉。
后来他想与其让那些小姐赚大头,不如自己正经把场子支起来,自己拿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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