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楠微微愣愣,倒是没想到这位李先生居然看不出来他局,顿时有些锦衣夜行之感。只不过他现在刚成局逆天局,心情好得出奇,颇有耐心解释道:“把院子里灯都关吧。”
他走两步,自旁拿起柄伞,撑在头顶。众人此刻才想起来看向天空,却发现雨不知何时又停。
众人时有些迷惘,居然分不清这雨究竟是它自己停还是薄楠叫它停,可还未想完,突地又听见细密雨声,正正好好敲击在薄楠撑开伞面上。
叮叮咚咚,好不动听。
李先生率先回神,越发恭敬道:“好,薄先生稍等,这就通知保安关灯。”
月华终于摆脱云彩遮掩,清冷辉光再度遍洒人间。
此刻却又有不同。
只见铜镜光华闪,天上那抹圆月恰好映入铜镜之中,此后便再无异样。
薄楠见状,低眉浅笑,意态疏懒,可谓是畅快至极。
——成!
出,却不滴落,只是附在他脸上。
可铜镜仍旧纹丝不动。
有问题,出在哪里?
他局不可能出问题,那出问题必然是作为阵眼铜镜。
他凝目而望,不知怎心下动,伸手在铜镜边缘屈指弹,只听声清脆声响从铜镜上传来,坚硬铜胎居然被他硬生生弹出丝裂缝来。
院子里修各色亭灯,映着花木扶疏,别有意趣,李老先生喜欢它,便直长久开着。
保安很快就接到消息,将庭院总控关。
众人眼前忽亮,那光晕柔和而清亮,他们下意识去看头顶月亮,可月亮此刻又被朵云彩遮大半,昏暗得很,可亭中光却远远超出月亮能带来极限。
那光晕中,草木似乎都散发着层朦胧光,他们也说不上来什,可就是觉得异常舒适。
李先生愣怔地看着眼前切,过许久才幡然醒悟过来,大步走向阵眼,
李家众人见他如此神态,也知道风水成,李先生仔细打量下铜镜,可这铜镜亦无异样,也无气场变化,竟然不知道这局成在哪里,又是如何成!
薄楠慢慢地向后退两步,满意地打量着眼前这切。
李先生上前步,问道:“……薄先生?”
“嗯?”薄楠笑吟吟地看向他,却见李家众人都是脸迷茫,反问道:“为什不见你们开心?”
李先生想想问道:“薄先生,这局……能不能请您指点下?”
这道裂缝毁朵花,朵牡丹,它与另朵牡丹为铜镜主花。他该想到,花好月圆人长久,也有主道夫妻和美团圆之意,李老夫人已逝世,如果再要他们夫妻团圆,便是个奈何桥上见,与他这局向左,故而镜子不能入局。
再有点,万事无十全十美,十全十美者必遭天妒,不如留下抹遗憾才是上册。
薄楠灵思通透,低喝声:“下去——!”
铜镜终于落入穴眼之中!
正在此时,天地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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