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脸颊动动,那是咬牙动作牵动面部肌肉表现。
薄楠饮半杯茶,润润口角,漫不经心地看向那人。那人似乎试图忍耐,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能不能麻烦请你从们家追悼会里滚出去?”
“不行……”薄楠方说两个字,那人就怒吼声冲上来,两人之间本就只有四五步距离,个成年男性冲刺速度足以在两秒内跨至薄楠身侧,对他造成威胁!
薄楠瞳孔紧缩瞬,顷刻之间,众人眼前花,只看见熟悉幕重演,那年轻人无声无息地跪倒下去,身体却被钢条死死地支撑住,黄白黑三色绸花贴在他脸颊上,将他整个脑袋都掩盖住。
远远看去,甚至像是他在给薄楠下跪。
过来,有两个年轻人快速地冲过去,试图想要查看老人还有没有生命迹象,确认对方已经断气后,其中人指着薄楠骂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
薄楠眉宇间不由流露出丝讥诮:“说话要讲证据,这店不是你们钱家全股吗?”
“姓钱在钱家死,和姓薄有什关系?”
群众:操,好有道理。
那人怒视着薄楠,双手紧握成拳,双目通红,薄楠倒是风轻云淡地坐到旁,还有闲心给自己倒杯茶水:“看做什?难道说不对?”
气氛诡异极,没有人尖叫,也没有人怒吼,大家只是用眼神静静地从天花板到薄楠再到钱家那个年轻人身上来回游移。事情发生得突然,谁都看见薄楠根本动都没动,钢条就又落下来,刺穿对方心脏。
总不能说薄楠是个武林高手,用人类眼球无法捕捉速度跳到天花板打断钢条并杀对方然后又回到原位坐着吧?就是谁敢说,谁也不会信啊!
不如说薄家买通长和礼堂管理层或者工人直接给钢结构做手脚呢!但是那又怎确定对方定会站到这个地方,怎保证掉下来定会炸死对方?
薄楠捧着茶杯眯眯眼睛,似乎根本没有个死人跪在他面前样:“激动什……这里都死四个人
几乎是所有人都意识到,薄楠是故意在激他,这种场合除江东流这样豁出去,谁动手谁就输——虽说大家私下该打商战打商战,该出阴招出阴招,但是表面上还是得团和气,披层文明人外皮。
再哪行混,就得守哪行规矩。
今天薄楠单身前来,代表就是薄家,但钱家这个年轻人却是跟着长辈来奔丧,要是他打薄楠,就不能扯淡说是年轻人意气用事,同辈闹着玩儿,而是薄家代表被钱家旁支亲戚给打,再延伸下就是钱家派个小辈当众打薄家脸。
虽然两家现在在商场也差不多等于翻脸,但是规矩摆在这儿,就是钱家满盘皆输,钱家晚辈见薄家老辈薄未平也得好声好气叫声‘薄伯父’。
江东流苦笑着摸摸眼角,他没记错,薄楠就是那个有名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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