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不回家。觉得奇怪,后来些小喽啰来收拾东西,有个告诉,他死。”
“估计被人杀。”时生说道。
“大概是。”竹美点点头,“之后也风风雨雨,直活到今天。现在应该算过得不错。不管有什事,杰西都会帮。”竹美望着杰西微微笑。不知听没听懂,杰西也咧嘴还以笑容。
“真不起!竹美,真看不出你吃过这多苦。”
“吃苦就挂在脸上那才叫惨哪。再说,悲观也没用。谁都想生在好人家,可无法选择父母。发给你什牌,你就只能尽量打好它。”她看看拓实,“小学里学不学英语又怎样?这点小事就能改变人生?”
“你脸想知道她杀谁样子嘛。告诉你好。她杀是自己老公—父亲。”
“不会吧。”时生咕哝声。拓实咽口唾沫。
“爸那时已经有些酒精中毒,根本不好好工作,每晚都喝酒。妈老说他,两人吵个不停。天晚上,吵得火起,妈就把爸从楼梯上推下去。老爸摔得不巧,命呜呼。”竹美将香烟掐灭。
“这种情况应该可以缓刑。”时生冒出句。
竹美淡淡笑。“妈也非等闲之辈啊,夫妻俩对活宝。她那时在酒吧陪酒,动不动就喝醉打客人,经常被人控告伤害罪。所以,虽有酌情处理余地,还是判她进监狱去清醒下。律师也不肯卖力气。就这样,成孤儿。虽说是伤害致死罪,可在世人眼里和杀人没什两样,从此背上个坏名声。”
道,“人各不同。”
时生不解,茫然若失。
竹美点燃烟,露出沉思表情。拓实在地板上摊开报纸,眼睛盯着日美贸易摩擦报道。
“那时十五岁,”竹美开口,“同居男人硬要刺上。”
“与那种人交往本就是失败,太幼稚。”
拓实低下头。看来竹美听见他话。
“千鹤也告诉不少。你身世确有些可怜,但觉得发给你牌不算太坏。”她语气平稳些。拓实语不发,只是抚摸着下巴上胡茬。
中午时分,拓实和时生决定出去。
“等等。”竹美喊声,回到里屋,拿出张照片。照片上
“为什要和黑道混在起呢?”
“也是自,bao自弃,那人三十多岁,有钱,也让上高中读书,可不让下游泳池。”她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右肩。
看到那里刺着玫瑰,时生低声叫起来。
“有个十五岁小姑娘跟着,他大概很得意,忌妒心也很重。给刺青,是为不让淘气。”
“你怎摆脱这种人?”拓实问道。
竹美吐口烟。时生还是副不明就里神情。
“十五六岁时无依无靠,又没有工作,不跟黑道混,还能怎样?”
“什无依无靠?不是有你妈在吗?”
“她那时正吃着官司,罪名是伤害致死。”
拓实缄口不言,根本没想到会引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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