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投手很怪,”风衣青年搭讪道,“对准本垒投失控,投牵制球时倒很准,大概是专心致志、肩膀放松缘故。”
“想说什?”
“没什,说也有这样投手。”
这人净说些莫名其妙话,却令拓实耿耿于怀。投本垒时失控,投牵制时准确,不错,别人也经常这说他。
拓实抓起最后个球,正要做动作时,恰好与那青年四目相对。那青年没笑,正本正经地看着他。
拓实跑到卖球人那儿又拿五个球。这时,他才注意到有观众在看他。说是观众,其实只有个人,看上去不到二十岁,个子不高,瘦瘦,挺精干,黝黑脸庞和发型让人联想到冲浪运动员,T恤衫外面罩件连帽短风衣。
拓实本想说句:“看什看?”可看到那青年亲昵笑容,便咽回去。那人眼神叫人联想起找到主人狗眼神,令拓实很在意。
他开始投球,前两球都投偏。风衣青年扑哧笑。
“笑什?有什好笑?”拓实没好气地问道。
“不好意思。并不是有什好笑,只觉得真是成不变。”
那盒七星已空空如也,拓实从长椅上站起身。从明天起又要找工作。这是最烦人。
他正低头走着,个球滚到脚边,是个软式棒球。他拾起来抬头,见个小学生模样男孩跑过来。“不好意思。”
男孩接过球,便回到他原来待地方,那里挂着块“打鬼游戏”牌子。
拓实将手插在口袋里,走过去。那个男孩正在扔球,目标是拿着铁棒红鬼肚子,却没击中。他似乎还想扔,却被个像是他妈妈女子拖走。
拓实走到卖球人那里。百元五个球,买联票要便宜些,但他又不想常来。
拓实喘口气,看眼靶子便转过身,背朝红鬼站着。
第九局后半局,两次出局,领先分,跑垒员在垒—拓实在脑海中描绘出棒球比赛时情
“什?”
“投球位、投法直是这样。肘部偏低,光用手腕在投。”
“对不起。这不用你管。”
真叫人恼火!可气是,他眼就看出拓实投球缺点,以前教练也没少说“拓实,肘又垂下”云云。
第三球又打偏,第四球也没中。拓实觉得越投越控制不好。
他感受着球手感,站到扔球位置上。好久没握球,他不觉间采取扔曲线球握法,那是他最拿手投掷法。
他回想起以前站在投球位时情形,瞄准红鬼肚子轻轻将球扔过去。他觉得应该会径直命中,扔出球却画道意想不到弧线,击中红鬼肩膀。
“状态不行啊。”他自言自语着转下右肩,稍稍用心地扔出第二个球。又没中,擦着红鬼大腿偏出。
拓实脱上衣,他较上劲。
他想象对面站着接球手,对准想象中接球手套投第三、第四个球,可依然个也没中,用足力气投出第五个球更是偏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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