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松开手指,看着南时下巴上那道显眼红痕,颔首道:“起来,你可以回去休息
投胎,这桩子事就被压下去,除非池幽再提,否则绝无第二人知晓。倾影、晴岚只知道后面事情,就算是有所猜测,也绝对猜不到是池幽知道他喜欢他,才授意顺水推舟。
万事皆休。
“师兄,脖子疼。”南时抱怨声:“或许是今天开车时间太久,脖子酸得没法说。”
池幽道:“南时,抬头,不要让说第三遍。”
南时没有抬头。
池幽问道:“那你待如何?”
南时注意到池幽手边放着几样东西:对金镯子,本婚书,张庚帖。
撕毁婚书,烧庚帖,如同在梦里对那位何将军所做样,毁这两样,事情也就结。
南时张张口,试图将这八个字说出来,喉间却片干涩。他闭闭眼睛,刻意带着二分轻松道:“撕婚书,烧庚帖不就可以吗?”
这声音,嘶哑得没办法听,但南时仍旧说,还得轻轻松松说。
久饭菜就准备好,果真清淡。南时食不知味喝碗粥,又吃两个野菌子包子垫垫,也未久留,就去池幽那边。
“师兄,来。”南时行个礼,然后撩起下摆,端端正正跪在池幽身边。
“休息够?”池幽神态并不见什端倪,如同往常般问道。
南时回答道:“嗯,吃过,还歇会儿才来。”
“嗯。”池幽放下书卷:“你可以说。”
下刻,池幽凝眉抓住他下巴,狠狠地抬起来,他注视着南时有些发红眼眶,问道:“哭什?有什好哭?”
南时动动嘴唇,艰难解释道:“是刚刚洗澡时候,眼睛里进泡沫……”
池幽冷冷看着他:“既是如此,那便这样吧。”
“南时,你做事有失周密,祸及尊长,罚你闭门思过半年,你可有话?”
“没有。”南时答道。
至于声音,就当是他刚吃饭时候忘喝水吧。
“嗯,此法不错。”池幽又问:“那轻雨又如何解决?”
“……轻雨失职,送她去投胎吧。”南时低低地说道。
池幽微微颔首,似是同意他说法,轻飘飘道:“南时,你为何直低着头?”
因为他明知道轻雨很有可能是受池幽命令,此时此刻却昧着良心要她做他们之间替死鬼。
南时低着头,咬咬下唇:“是意外,当时阿婆要给结阴亲,发现不对赶回去时候东西都要落到盆子里,手头没有其他东西,只能用师兄给手串挡住。”
“暗器功夫不到家,别人东西被打飞出去,但手串落入火盆……结果您知道。”
池幽清清淡淡应声:“嗯。”
“还有什想说吗?”
南时口中片腥甜,也不知道咬到哪里,他下巴几乎已经到胸前:“没有,就是这样,师兄,是错,累得师兄和结成婚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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