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南时快乐应声,猫在旁开始挖起来,刚长出来鸡枞摸上去又嫩又弹
那就是吃会死意思。
南时悻悻地放下登山杖,正准备走开,就见老丈上前脚就把菌子给踩折,这才领着他接着往前走,老汉边走边道:“这种有毒看见就要踩折,提醒别人不要采。”
南时觉得那玩意儿看就是有毒模样:“长这样也有人采回去吃?”
“总是有人不怕死。”老汉头也不回说着:“这几年发达,到雨季游客就多,好像是去年这个时候吧?帮子年轻人上山采菌子,也不带着人,胡乱采通,走得饿就地把菌子烤吃,人都在山里,昏迷也没人晓得,最后人都烂才找着。”
南时喃喃道:“这可真够倒霉!”
掉,又或者南时脚踩到人家身上,那驱虫药水能顶个什用?
正想着呢,南时脚步顿,硬生生就停在半空,他也不知道为什要停住,但是有预感告诉他,别他妈往下踩,倒霉!
老汉愣,随即登山杖横在南时脚边不远处,将条看着有些花里胡哨蛇挑飞出去,老汉骂骂咧咧道:“今年这是怎,山上蛇那老多!”
他又嘱咐南时:“别瞎走,最好跟着脚印!”
“好好。”南时连忙应声,老汉在前头开路,不时就挑飞点啥玩意儿,要不是南时被倾影提前预警过,真以为自己掉进什蛇窟里来。
“可不是嘛!”老汉正说着,突然脚步加快起来:“喏!看前头!那边!看见没?!”
南时也跟着跑过去,就见个小断陂上冒着几十朵灰白色菌子,它们伞盖将开未开,头部还呈现着个椭圆形,老汉笑道:“来得正好!”
鸡枞最好吃时候就是这种刚冒出土状态,要是开伞就没有这时候好吃,当然,这种鸡枞也卖最贵。
老汉脱下背篓,从中摸出把小铲子递给南时:“从它旁边挖,大概挖这深……”
老汉比个手势:“就差不多,再深也不好吃。”
两人沿着小路走大概三分多钟,南时眼前亮,只伞盖有脸盆大菌子就立在棵树脚下,白生生得可扎眼——但南时也不是蠢,鸡枞大概长什样子他也知道,除非这只鸡枞它成精,否则绝对不可能这大。
老汉当然也看见,他领着南时上前,走近才看得清楚,这菌子并不是通体雪白,它伞盖是灰褐色,他们方才瞧着白是因为菌子长过头,伞盖有些上翻,这才看着像是白。
老汉用登山杖拨弄下那只菌子,霎时菌子粗壮杆子上簌簌往下掉白色粉末,解释道:“你瞧见它穿裙子没有?还有环儿,掉粉,这种不能吃。”
南时也用登山杖拨弄下,好奇问道:“这种就是吃起来会看见小人那种吗?”
“嘿。”老汉扯扯嘴角:“能不能看见小人不知道,但是应该能看见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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