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算,还是别装信号塔,万后世被人挖出来,还当是盗墓贼丧心病狂在里面住下呢!”
池幽见南时是真心担心他,神色间松缓些:“去换衣服再来。”
南时笈着拖鞋应声,却没有立刻就走,等到清河上茶来,他亲自端给池幽,这才跑去隔壁耳房换衣服。
池幽端着茶问道:“少爷不回去?”
清河正在准备池幽要换衣服,这头外边回来,沾尘土,总要换上干净舒适衣物,闻言带着笑意答道:“禀山主,少爷衣服在耳房里也备不少……您忘,冬天时候少爷犯懒,叫您说两回,这回去路上到底长,少爷又是肉体凡胎,您就让奴婢们在耳房里备下。”
,肯定又要闹腾,什不方便聊天,不方便如何如何啦,看着像是陪葬仆婢啦……之类,话都是他在说,他永远有说不完话。
如果他要是闹,就把扔到侧墓室去,当弟子就该在侧墓室里陪着。
要是他闹腾得厉害呢……?
算,等到他死后再说吧,若是乖巧些,叫安排得离他近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得留下注释,铭上铭文,免得待到哪天他与南时都消亡之后,后人偶然间挖开他陵墓,还道是对结契合葬。
池幽想到此处,突地神色冷,似是不带着丝感情,指间那片薯片被随意扔在地上,仿佛他就是这样随意走过看看而已。
“去年少爷还在东厢房里住两日……”清河说道此处,陡然噤声,不敢再言语。
她看池幽,只见池幽虽还是脸平淡,但日久相处之下,却知道池幽是发怒。
“山主……?”
正当此时,南时换身宽松长袍回来,他进门,就‘唉’声,看向池幽:“师兄,这是怎?谁惹你不高兴?”
***
南时听见池幽回来,刚好他也把书翻到最后页,池幽掐他时间掐准,刚好背完,他也就回来,南时也顾不得自己踩着拖鞋,穿着蠢毙兔耳朵睡衣,就往门口去。
池幽方在自己主屋里落座,就看见南时来,背后还有两根布条甩甩,不免皱眉:“你穿什?”
南时行过礼,侍立在池幽身边,解释道:“这不是担心您嘛?您这着急去陵墓,还以为有什大事呢,您又不让出门,清河电话还打不通——不是说,师兄,咱们墓里是不是应该也弄个信号塔?小青山去过呀,又不是什崇山峻岭,怎进陵墓信号这不行?”
南时说罢,又自问自答道:“哦对……可能是太深,去地下车库信号也不行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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