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高声说：“老板你这个也不好太过分
，人都没有离开摊子呢！东西是在你手上出
岔子，你意思意思拿
点当本钱，剩下还是还给人家吧！”
“就是！做人不能太亏心！这三千块钱你留着，退人家两万七还差不多！”
摊主不服：“屁勒！他自己看打眼，凭什
要
来担？”
南时捅捅过杏仙：“你觉得呢？”
“摊主有点过分。”过杏仙小声说：“不过这也没办法，就是警察来也不好搞，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个愿打个愿挨，能怎样？”
在刚以高价卖给买家摊主身上，就不太对劲。
“你还要不要脸！”买家是个六十来岁看着挺儒雅男士，看着平时就不像是会骂人人，逼急就这句话反复说：“你刚刚明明说这东西是明朝红丝砚，怎现在就反口呢！”
摊主则是老神在在：“你别瞎说，这是红丝砚没撒谎，但是可没说这是明朝，就算是说是明朝，你自己看走眼，现在还愚反口啊？没这规矩！”
所谓规矩就是指古玩交易潜规则，买家用较高价钱买不值这个价格古玩，或者干脆就是假货，被称作是‘打眼’或者‘走眼’，这种情况买家需要自认倒霉，吞这口苦果，这叫做‘交学费’。
近现代有法律规定，所以这些卖古玩摊主也学乖，有时候碰着比较较真人也不会口咬死这东西是‘什朝代’或者‘什质地’，张口就是句‘看着像’，至于像不像，那就要买家自己判断。
南时愚：“也是，不过那老板要倒霉。”
过杏仙头皮紧，立刻道：“打住，你不是不能算活人吗？啥也没听见，你赶紧闭嘴，小心喝水都塞牙缝。”
“现在可以。”南时也说不上来是什感觉，反正就
这年头玩古玩就不存在没有交过学费，越是入迷玩家，教学费也就越多，大家都习以为常，遇到这种情况，大家也就笑两声，说两句倒霉也就结——归根究底还是自己眼力不行，不能怪别人。
“你们看看这上面红丝？没毛病吧！是红丝砚！”摊主拿起碎片给围观群众看，又掸掸另手捏着把红钞票：“红丝砚，去年刚做好，雕工抛光做都不错，行价就是三千块钱！大家都是玩这门道，没压他价格吧？”
红丝砚是中国名砚之，又称青州红丝砚，石质细腻莹润，又因为这种石头中多包有红色丝状纹路，整体也是偏红、偏橙，所以叫做红丝砚。到现代，红丝砚原产地石源枯竭，产量变少①，摊主这个价格也不算是开低。
买家气得脸都红，却不知道应该怎说。他也懂这个规矩，但是刚从对方手里买回来，对方就把东西给他摔，还只赔他三千块钱，相当于他花两万七买两个碎石头，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有好事者还凑上前接红丝砚碎片颠颠：“……是差不多这个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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