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满脸笑容应,随即就看见门口周仁,顿时脸上就垮下来:“小周,是你啊,你回来?”
“哎,好!”周仁应声,从口袋里摸两把洋人那边奶糖散给几个阿婆,往巷子里走去。
他今天是有件重要事情要办——那就是向李家提亲。
他有个意中人,她也中意他,之前家里穷,名声又不好听,她家自然不会同意,可如今好,他有钱,元先生也看重他,已经讲后面要提他做秘书,这可是个好差事——前面给先生当秘书已经去某地当父母官。
钱有,前程也有,他也敢去提亲。
他回想起元先生那双冷淡威仪眼睛,听他说想请假去提亲,便借他车,又叫人给他备上些西洋来见面礼,让他能体体面面来提亲。
“周家孩子听说成大官?”李家巷巷尾,几个老阿婆就着上午刚出太阳,凑在起缝缝补补,顺道唠嗑:“这可就发达!”
“谁说不是呢?”另个老阿婆嘿嘿笑两声:“看李家媳妇肠子都要悔青。”
“人家还要不要她家姑娘还说不定呢!”
“不是说,要是李家,说什也不能把姑娘给他呀!发达有什用,姑娘要是被克死找谁说理去?”
“是这个道理!”
周仁心中想着未来美好蓝图,脚步中都透露出几分雀跃之色。
路过自家门口时候他看见隔壁家阿婆正坐在门口摘菜,见他回来,身后还跟着票提着东西人,对他露出个欣慰笑容,周仁也不禁微笑起来。
所有事情都在往好地方发展。
李家巷子头,走到底就是。
周仁特意在快要到时候停停脚步,整整领带和西装,这才上去敲门。结果手还未到门上,门就吱呀声开,里头走出来个穿得鲜艳爽利中年妇人,并着李家婶子道走出来,边走边道:“行,那事情就这说定,李太太,现在年轻人啊不兴盲婚哑嫁,跟包太太说声,让你们俩找个地方道听个戏喝个茶,顺道让两个小年轻相看相看。”
几个人话都还没落地呢,就听到溜儿汽车引擎声,几人目光被吸引过去,最终落在缓缓停下汽车上。
周仁从车里下来,如今他也算是鸟枪换炮,身笔挺三件套西装再加上个时兴大背头,皮鞋蹭亮,虽说看上去还有点小家子气,却也算是个有为青年。
“王阿婆,张阿婆……”周仁客气向几人打招呼,王阿婆眼珠子转,就说道:“阿仁你现在倒是稀客,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你回家趟。”
周仁露出个腼腆笑容说:“现在给人当助理,要住在人家公馆里,不好老回来,要扣工钱。”
张阿婆对着他挤挤眼睛,她家就在周仁家对面,也算是看着他长大:“行,你别陪们老婆子说话,你今天上午就回来,有事要办吧?快去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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