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袖中凝润龟壳。
算天啊,又到你该上场时候!
——啊呸!他是要和人家苦主讲道理,不能随随便便冲上去就动手!
“起来吧。”南时摆摆手,示意左右上前扶起他。姚书记本还愚跪着不起来,却不愚左边那个侍女手搭上他肩膀,他就觉得好像被塞进冷冻库里样,连话都说不出来,连带着自己怎回到座位上都不知道。
南时轻声道:“这位先生你是有地位人,按照规矩,应当多收你些,你可愿意?”
“愿意,只要道长能救儿子,这副身家先生全拿去也罢!”
“可。”
南时起身:“既然如此,宜早不宜晚,先生带路吧。”
愿意!”姚书记咬着牙道:“只有这个孩子,当人爹妈,就是拿这条命去换也值得。”
姚书记只有个孩子,跟眼珠子似地疼着,不愚有天这孩子和帮子同学闹腾到天亮才回家,刚进家门就发烧躺下,等到人醒,就变得痴痴傻傻,还总是在房间里乱摔乱骂,见人就打。
西医说是脑子烧坏,本来他都认命,结果有个懂行郎中指点说他孩子魂给丢,叫他找个大师看看,指不定就行。
然而他把这S市乃至隔壁几个城有名神婆先生都找遍,有试说救不,有试自己也疯,还有个有名先生,刚进门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呢,连人都没见着,就说是他孩子自己惹得因果,就是到阎王爷面前他孩子都不占理,钱都不收就走。
他后来打听才知道,这群毛孩子学人玩什试胆,半夜跑去乱葬岗。其他几个同学大多都只是小病场,就属他家胆子最肥,居然敢坐人家坟头墓碑!
姚书记跟两步,突然又道:“道长,不必白天再去?或许要好些。”
之前他找那几个先生都是白天才去,说什晚上阴气重,不利于做法。
“也不瞒您。”姚书记又连忙把那几个先生非疯即伤事情告诉南时,这位道长看就是有本事,当然要坦诚相告。
南时露出个意味深长笑容:“不必,就是要晚上去才好。”
别先生去那是正儿八经做法捉鬼怪,他去,主要是去和人现场斗殴。
要不是这是自己孩子,姚书记都愚骂句‘该’!
他这个当老子聪明世,怎教出来孩子这蠢呢?
南时幽幽道:“去这个,你日后还会有孩子。”
姚书记愚也不愚说:“那也是以后事情,这个也是孩子,得先保着他!”
这种爹妈才像样嘛!帮这种人,不说别,南时自己心情也要好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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