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就是这个味儿!”皇帝突然大笑道:“二十年前,朕还是个毛头小子,在那等场面上登基,满心惶恐,那时诸国师也是这副表情,指点朕要做点事情,这才没让朕在登基仪式上出大丑——没想到二十年,国师还是如往昔,朕却是老!”
“人都会老。”诸飞星道:“陛下会老,也会老,连顾梦澜都得风湿病,陛下说呢?”
“风湿?”皇帝愣愣,随即笑不可遏道:“什?怎回事?国师快告诉,回头也好取笑番顾国师。”
诸飞星也勾勾嘴唇:“他于寒冬腊月裸足踏雪祭天,年轻时不显,今年却是不行——回长安府后见他回,桌上摆着治风湿狗皮膏药。”
皇帝大笑,甚至拍起手来:“原来顾国师也是个普通人!”
,在荔庄修整后就兵分两路,路到天玉府外等他,他则去炸堤坝,随身带两个暗卫也就够,等到该炸炸完,他就带着人马拍拍衣服只当无事发生回长安府。
至于堤坝做好祭天仪式,反正堤坝抢救完毕,后续还得慢慢修,等到修好再来就是——说不定那时候他们全家都是逆贼呢?那就不用搞什祭天仪式。
他现在比较担心是长安府顾国师和梅先生,他们与他不同,他身处天玉府,远在长安府之外,举凡有什命令还有个时间差。而梅、顾二人却在狗皇帝眼皮子底下,长安府是皇城所在,狗皇帝经营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纵然有顾国师在隆山下埋炸弹保底,且般武器伤不顾国师,但是梅先生是个普通人啊!
郁宁能放心得下才有鬼。
荔庄剪影慢慢出现在郁宁眼前,他遥遥望去,荔庄上空片晦涩,猩红煞气盘绕不去。郁宁神色顿,荔庄……发生什事情?
容内监在皇帝身后唇畔也露出丝笑意,道:“……圣上,顾国师到。”
“快请。”皇帝强行止止笑意,勾杯子过来往自己口中灌口茶水,方将那股笑意给压下去。顾国师身着身黑衣,内里却是如血般灼目红,红唇雪肤,长发披散,并未束冠,却有种令人惊心动魄妖异之感。
“陛下。”顾国师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皇帝习惯他作派,并不以为意,反而敲敲桌子示意顾国师坐下。“坐,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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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清光殿。
“国师,坐。”皇帝敲敲桌子,示意诸飞星落座。诸飞星神态平和,淡淡说:“当不起陛下称声‘国师’,天命未到,此刻国师应是顾梦澜。”
“这些称呼上小节诸国师就不必在意,你与顾国师在朕心中皆是栋梁之才,古人常说国士无双,朕却有幸次性拥有两个,可见上天还是厚待于朕。”皇帝手挡在腕下,手亲手执壶为诸飞星填满茶水,比比手势道:“这是南边新进明前碧螺春,国师尝尝。”
诸飞星落座后不卑不亢拾起茶盏呻口:“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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